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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最近接连爆出校园欺凌丑闻,下体滴蜡、阳具鞭打、性虐丑闻……这些刺激肾上腺素的描述一传到微博上就炸了锅,内地网友都震惊了:港大不是传说中香港最好的大学吗?居然能允许「集体欺凌」到这么令人发指的程度?学校不管吗!

更有不少网友顺便八了一下香港的宿舍和学生会黑幕,觉得「越是名校越变态」,因为这种「欺凌」似乎在港大根本是大家见怪不怪的传统——你看港媒去采访港大学生怎么看那个男生被阳具打脸,好几个都说觉得只是「没有恶意」的玩闹性质,并不是有意要欺负同学。

下体滴蜡的港大舍堂是「圣约翰学院」、阳具鞭打则是「李国贤堂」,所以,要想理解这些以「舍堂」为单位的凌虐事件,我们首先就要明白什么是「舍堂」。

一言难尽的「舍堂教育」和「迎新营」

港大宿舍为什么不叫「宿舍」,而叫作「舍堂」(Hall),本身就值得琢磨。顾名思义,「舍堂」不只是提供床位供学生居住的「宿舍」,更会提供某种「上堂」(粤语里的上课)式的「舍堂教育」——这种以 Hall 为单位的「舍堂教育」怎么实现?最初的出发点,其实就是透过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影响及培养团队意识,完善及弥补大学教育的不足。

所以,舍堂也要负责策划各种活动,既有运动性质的各项球类运动,也有文化性质的辩论、戏剧等等。每一年,更会有联舍比赛,让不同舍堂可以有一个平台切磋各项技能(如果你看过哈利波特,应该会秒懂这个概念)。

不同舍堂有着截然不同的「舍堂文化」,也很强调共同的荣誉感以及对集体事务的参与。学生的归属感也往往是来自他/她所住的 Hall,而几乎不会来自于自己的院系或是班级(因为没有班级)。

「舍堂文化」传承下来,好的方面当然包括提供一个共同生活、学习的地方,让宿生一起成长,而且除了玩乐外,学会履行作为大学生的社会责任。但久而久之,其中累积下的弊端,也是一言难尽。

几年前有一单新闻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2013 年,辽宁省状元刘丁宁从港大退学(后来她复读后考进了北大中文系)。当时,让她宁肯复读也要从港大退学的理由,就是因为参加了所住「舍堂」的迎新营(O-Camp,在港大又称 Hall-O)。

港大舍堂独有的 Hall-O 文化,原本兴起于殖民地时代。当时能入读大学的人都是名门望族和精英分子,大多自恃甚高、嚣张拔扈。Hall-O 的本来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能放下身段、懂得为群体努力付出。简单来说,就是每个「舍堂」有自己的文化或者规矩,新生一进来就要学会「遵守」和「服从」。新生必须要完成 Hall-O 并达到某些特定要求,才能获得在这个「舍堂」内部的一种身分认同。

但其实,香港坊间对大学迎新活动的印象一直都不太正面——尤其港大这种 Hall-O,一般都长达十天八天,会在新学年开课前的一个半星期进行。绝大部分舍堂举行的 Hall-O,是以严肃高压的气氛进行,会进行不少冲击(甚至摧残)新生自信的活动,其间老生会对新生施加严苛的指责(甚至谩骂),挑战新生的既有价值观,然后对其洗脑,灌输「舍堂教育」。

Hall-O 中的「迎新游戏」也不乏各种「惩罚」。香港立法会前主席曾钰成接受访问时,就曾回忆起自己在港大舍堂时的一件事。当时有舍堂的「师兄」在生鸡蛋上签名,然后要他两星期内每天带着生鸡蛋,并会进行突击检查。有次师兄叫停他,下令他做俯卧撑。期间鸡蛋突然爆开,蛋液随着裤管一直流。

舍堂内部的「阶级制度」也非常强,一般新生刚住宿时,不时都会被老生提点,有些是善意提示,有些则是纯粹找茬。论资排辈、欺负新生,已经成了某种「潜规则」。弱者受欺,强者欺人,很像《蝇王》一书的真人版。

「舍堂教育」自有其用意,令大家知道彼此以后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要承担相对的义务和义气;但另一方面,先不说偶尔闹大、搞出社会新闻的各种「凌虐」,实际上这种「高度强调集体文化」的舍堂传统,其实也在抹煞每个入读港大的「新生」的主体性——初来乍到,等待你的不是探索的机会与可能性,而是一整套你必须服从的规范。如果你不服从(完全不参加集体活动),那很抱歉,估计下一年你只能从这个 Hall 退宿、被开除堂籍,因为你「没有展现出对舍堂的奉献」。

用一位港大过来人的话说,想要在舍堂住下去,就要「参与活动、奉献时间、全心全力完成各种仪式、集体活动高于个人得失偏好」……集体意志至上,而个人意志完全被压抑、被遗忘,连带着那些独立思考、敢于质疑的能力也丧失了。你的 ego 只存在于「集体」这个标签里,那么「自我」还剩下多少呢?

舍堂文化最要命的地方,或许并不是「性虐」的表象,而是让香港最精英的学生们,一入学就丧失了作为「个体」而存在的权利。

英国状况比香港还要夸张十倍

这种香港独有的「舍堂教育」,其传统是沿袭了英国牛津和剑桥的学院制。港大的每个 Hall 就相当于剑桥的每个学院。只不过,因为香港地方小,所以把英国空间开阔的学院压缩成了一幢幢舍堂。

而英国的校内社团活动,比香港还要夸张十倍。譬如剑桥前两年闹得非常轰动的,在夏季开学日(Caesarian Sunday)举行的两千人烂醉聚会。其中有女生被要求穿上垃圾袋、蒙上眼睛,舔干净躺在地上的、半裸的男生身上的鲜奶油,并且找到放在男生身上的酒杯把酒喝光,才算完成任务。其中有很多学生喝到呕吐不止,甚至瘫在草地上不省人事。

当时,剑桥有位 72 岁的化学教授 Alan Fersht 看不下去,痛批学生们的离谱行为,称这些活动形同「欺凌」,于是给剑桥所有的本科生写了电子邮件,指出「二年级学生用自己的经验和资历欺凌新生,这是最严重的罪行之一」。还敦促二年级学生写道歉信给他们的「受害者」。

然而,收到这封邮件的剑桥学生们并没有把老教授的电子邮件当回事。这些纵欲、饮酒、不加节制、吃喝玩乐、乃至滥交寻求刺激的社团在剑桥牛津也一直存在。

与此同时,港大那种「精英阶层自发形成的地下文化传统」在牛津剑桥也历史悠久,而且大多采用精英制、朋党式、唯有家世极其显赫的学生才能进入的社团(club)形式。这种社团自成一个利益保护圈,年轻人犯下种种不顾功德的恶劣行为,根本不以为耻,因为他们日后都注定会成为社会的精英阶层,到时还能云淡风轻地把「年少荒唐」拿出来作为谈资。

想了解这种英国极为精英(也「无恶不作」)的小众贵族社团文化,不妨去看一部电影叫 “The Riot Club”。

电影描绘的是一群「牛津富二代」,个个都看起来彬彬有礼、说优雅旧式英语、绅士味道浓厚。因为家世一个比一个牛,他们都认为金钱可以收买一切,于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穷人,认为英国社会要由像他们一样的精英带领才有希望。但事实上,他们只是一群行为荒诞放肆的浪荡子,天天喝酒闹事、上街打砸(暂时没有抢烧)。

电影的原型就是 18 世纪在牛津大学成立的 “The Bullingdon club”。1894 年,他们在一次聚会之后砸烂了餐厅,又跑去基督教的广场上砸了 468 处玻璃窗,电影即是改编于此。这个社团时至今日仍然丑闻不断:2005 年,社团成员在牛津郡砸烂了一个 15 世纪的古老酒吧;2010 年他们破坏了一栋乡村民宅;2013 年,有成员在乞丐面前燃烧 50 英镑纸币引发轩然大波(这个据说是入会时的要求之一)……

混过社团的英国政商名人也比比皆是,英国前首相大卫·卡梅伦就是其中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曾任保守党主席的 Michael Ashcroft 就曾写书爆料,卡梅伦在就读牛津时参加过一个叫 Piers Gaveston Society 的社团。在某次成员聚会中,卡梅伦当场把私处放进了一只死猪的嘴里,而这只死猪当时躺在另一位社团成员的膝盖上。(所以你们现在知道了,英剧《黑镜》里著名的「首相x猪」的桥段是在致敬这段黒历史。)

卡梅伦后来无数次在媒体上表达过对于自己在牛津混兄弟会那段时光的万分羞愧,人们谈起时大多也只想到「荒谬滑稽」,而鲜有联想到「欺凌」的范畴。

美国的「兄弟会」甚至闹出人命

大西洋对岸,美国大学里也有兄弟会(fraternity)的文化,在女性权利解放的年代衍生出了姊妹会(sorority)。其中非学术性质的,被称为 social frat ,往往以希腊字母命名(有别于其他同样以希腊字母命名、然而是学术性质的「荣誉社团」)。

和英国的小众贵族社团文化一样,美国的兄弟会也是旨在让会员们读书时建立人脉,毕业后相互提携的组织。这种兄弟会都是全国性的,在每个大学设有分部,一般都有一幢自己的 house,让会员住在一起,和香港的「舍堂」与英国的「学院」很相似。

兄弟会同样有特殊的迎新仪式(initiation rituals),被称作 hazing,在全美闹出过数条人命。

血的历史可以往前追溯到 1905 年。当时在俄亥俄州的凯尼恩学院(一所私立文理学院),一位名为 Stuart Pierson 的男生想要加入 ΔΚΕ 兄弟会,领到的任务是独自在深夜进入森林探险。次日,他被发现死在邻近的火车轨道上。由于缺乏目击证人,当时发生的事情无法复原。有说法是他由于疲惫在铁轨上睡着了,也有说法是他被绑在了铁轨上,才会被疾驰的列车撞到。

Hazing 的一个「例牌」项目是拼酒,而有不少因 hazing 而丧命的男生都是死于酒精过量,但酒精甚至还不是他们唯一的死因。1983 年,田纳西州立大学的 Van L. Watts 立志加入 ΩΦΨ 兄弟会,被疯狂灌酒无法站立,摔倒后甚至还被用木棒殴打。他死后的酒精检测显示,他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已经是美国法定安全范围的五倍之高。身上还有瘀伤,头发甚至也被兄弟会的人剃掉。

Hazing 一般是捉弄新生的环节,但有时连老生也不能幸免于难。2011 年,已经是康奈尔大学大二学生的 George Desdunes 在 ΣΑΕ 兄弟会的 hazing 上被绑住手脚、戴上眼罩,被强制要求回答关于兄弟会的问题,答错一题就要被灌下一杯伏特加,同时脸上还被涂抹上怪异的食物混合物,被这样折磨后也根本没有被松绑安置或是照顾。次日他的尸体被清洁工发现,口中有呕吐物。

在入学申请里,George Desdunes 曾提到他母亲为了他做出了许多牺牲,却没想到他母亲最后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除了拼酒、殴打, 有些兄弟会甚至教唆会员强奸。2010 年,耶鲁大学的 ΔΚΕ (跟上文中铁轨事件的是同一个)会员就曾在校园里公开宣扬 “No Means Yes, Yes Means Anal” (「不要」就是「要」,「要」就是「肛交」)。引起无数抗议。

你距离「邪恶」有多远

从港大的舍堂,到英国的社团,再到美国的兄弟会,仿佛安上一套「这是传统文化」的话语,就能将一切邪恶正当化。而事实上,我们每个人或许都该问问自己:你距离「邪恶」有多远?

著名的「米尔格拉姆实验」(Milgram Experiment)研究的即是「强权下的服从性」现象。参与实验的人会被命令做一些与他们本身道德观相冲突的事(比如危害他人生命安全),实验者会用各种砝码冲击参与者的「边界」,看他们愿意在多大程度上服从强权。

实验进行到最后,几乎没有人仍能坚守自己最初的道德观或是要求实验中止,几乎都是不顾他人死活地选择了服从,甚至认为自己「只是在尽力做到本分」。

这恰恰吻合了汉娜·阿伦特提出的「平庸之恶」概念——一种对自己思想的消除、对下达命令的无条件服从、对个人判断权利放弃的恶。即使良心不安,仍然凭借「体制」来为自己辩护,解除自己在个人道德上的过错。

在上文所提到的羞辱、欺凌、殴打以及各种违法犯罪行径中,舍堂、社团、兄弟会所扮演的,不就是这样的强权吗?

人们之所以服从强权,或许是为了在群体中找到归属感和安全感,以证明自己不是被抛弃的异类。为了证明自己是群体的一员,我们拥戴、我们效忠、我们迎合、我们服从……但我们同时也在自我阉割。首先被扔掉的,就是独立思考的能力。

「恶是不曾被思考过的东西。」不作恶,就从质疑和反思开始。

综合自:

1.过来人详谈港大的舍堂文化

2.港大欺凌:博尽、分阶级、大惩罚 揭舍堂文化潜规则

3.Bullingdon Club: Five Facts About The Super-Rich, Elite Oxford University Drinking Club

4.Cameron 'desperately embarrassed' over Bullingdon Club days

5.10 Shocking Fraternity Hazing Scand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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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涂鸦期

做法:提供专门的纸笔画墙、固定地点,不要批评、评价

大约从能够接触到自己生命里的第一张纸、第一支笔开始,孩子们就发现,笔下有另外一个新世界。

涂鸦是儿童认知发展,精细作业,眼手协调的重要的,必须的活动,也是对创造的初始体验。

这时提供给娃涂鸦环境:供给孩子足够的纸,一面画墙和各种特性的笔和颜料。这个时期的娃仍然对颜色没有过多区分,往往一种颜色就足够了。

一开始,他们着迷于大幅度的手臂动作,对于绘画本身的意义完全不予理睬。渐渐地,他们会有意识地控制笔画,开始出现图样。

这时候,他们可能也会给他们的“作品”取名,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他们是因为不小心画出了图形,图形看起来像什么就取什么名。比如,娃正在胡乱涂鸦,一不小心画了几个连续的弯,一看还真有点像昨天爬过的山,就取名为山了,不小心把圈圈画圆了,就说是球了。

此时,爸妈不要牵强附会地要求娃说出在画什么,要画得像什么。就让他自由地涂鸦,然后想象成任何一种东西,这对娃手部动作、想象力、语言表达能力的发展,都非常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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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岁象征期

像什么不重要,孩子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表达最重要

3岁后,娃的自我意识不断增强,认知也在不断丰富,于是,这个时候的画,会有更多有意识的表达在里面。

也许画出来的图形在成年人看来似乎什么都不像,但是经过娃的解释,就会有“还很有点像”的感觉。

整体上,孩子们的身体条件还达不到,手部力量仍在发育中,对事物的认识也局限于轮廓。比如,他们喜欢画蝌蚪人——以圆为头部,点为眼睛,两条单线为腿,但人的各部分结构不完整。

同时,他们仍然在自我为中心期,观察事物只关注主要特点,比如,把人的眼睛画成点,而鼻孔画成大圆。因为他们看大人总是从下往上看,两个大鼻孔就是大人脸上最主要的特点了,相比之下,眼睛反而小多了。

所以如果娃给你画个奇丑的肖像,请多多包涵。

对比3岁之前,进步在于:此前更多的是身体的运动、手眼协调的一个过程;3岁后,线条和色彩已不仅仅是运动轨迹,它们已经开始代表了一定的事物,是大脑、眼睛、手三者协调的产物。

于是,孩子们的画,鲜少再见到一大团一大团的不明物体,更多时候,他们会开始有意识去观察周围的世界。然后画下来。

这时候父母最该做的,是多听,鼓励娃把他所画的,讲给自己听。在娃的作品上注明日期和孩子的解释,作为一份有意义的成长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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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后 图示期

儿童绘画的典型期,可以考虑为孩子提供更专业的训练了

这个阶段,娃各方面的能力得到明显提高。感觉敏锐,能够产生整体记忆,并且能凭借整体记忆把各种事情加以概括和重新组合。同时,他们会开始用图形表示周围各种事物之间的关系了。

因此,只画单一事物的情形会逐渐减少。同时细节也开始增多,包括人物表情、人的手指、身上的配饰等等都会开始大量出现。另外,空间感也会在他们的画中表现出来,比如在画面上出现地平线和天空,开始考虑比例关系、远近透视关系等。

孩子到了九岁终于开始采用和成人相同的观察方式了,画法也开始向写实的手法转变。

如果娃还一直对画画表现出持续的兴趣。那(7-9岁,Bing个人建议9岁,实在太着急就7吧)就可以考虑选择一个合适的画画班了(土豪可以找私教)。

此外还应该多带孩子去大自然写生,看优秀的画作,去美术馆、博物馆等,以丰富娃的审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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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不是觉得,儿童画技的进化,和《培养娃的艺术细菌干嘛?》我总结的西方美术史中,人类美术技巧和风格的演化一模一样?

总体上,父母在支持孩子画画的过程中,要留意并做到以下几点:

给娃一个专属的绘画空间(工作桌或画墙),用具,作品展示墙。

娃画的不合常规,家长应该给出赞叹,或者充满兴趣地问:能跟我讲讲你的画吗。千万不要纠结于“像不像”,更不要拿着那些毫无想象力的简笔画去更正娃的“错误”。

别讲究“节约用纸节约用色”的说教,给他们自由就好了。唯一一点,画完了,要收拾好纸笔。

把娃的大作整理收拾好。让娃给画取名字,记录创作背景和解释。

家里收藏一些经典画册、儿童绘本、东西方美术史、名家画册都是必不可少的。

今天谈谈中国与欧洲教育在逻辑思维培养的过程和结果上的巨大差距。

无论你的外语有多好,在和欧洲人的交流中,你都会发现——很难说服他们。最后发现彼此是不同品种的人类而无法深交。为什么?原因很简单,我们的教育,导致思维方式和他们存在着本质差异。

而逻辑,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差距都与智商无关,都是方法论和思维模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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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广度——为什么读的少

这个是系统差距,从小学开始,欧洲主要国家的孩子,已经学会了:

老师布置课题

学生分组分解课题

分头研究子课题

自行阅读延展材料和参考教材

小组开会总结提炼观点

修正原始课题和观点

补充材料

撰写报告

修正报告并练习Presentation

最终提交作业

——这样流程化的逻辑处理模式。

而我们学的是按照老师教的套路方法解题和围绕主旋律写作文。

欧洲的好学校的学生们,阅读量是惊人的;虽然,目前国内顶级名校做的也还不错,但是和欧洲孩子做出来的作业的深度,真的不可同日而语。

平心而论,我在中国接受的本科教育阶段,阅读量已经不小,不少教师都有意识地开了庞大的书单,不阅读超过1/2的话,考试是肯定没戏的。而在德国硕士阶段的教育中,我发现,在阅读量和阅读习惯方面,我们已经吃了很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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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研深度——为什么想不到

大家扪心自问,有没有对每个问题,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大部分受过良好教育的欧洲人真的较真!这就是思维的深度问题。

举个栗子,德国上《经济法》这门课,是由一位长期从事企业并购的资深律所合伙人教授的,他曾经布置过一篇小论文:从2000年到2020年世界主要国家GDP排名数据的变化,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要求从经济学视点出发进行解释。

这对于成天看WTO新闻和世界各国经济数据的中国学生来说有何难度?我很快就炮制了一篇洋洋洒洒的万字大文。论及包括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崛起、互联网时代的变革、欧洲经济痛苦的一体化和亚非洲国家的人口红利等等观点。

然而字数并不管用,诗情画意宏图伟愿也没讨上便宜。

教授后来给我回信,说,你有那么多的数据和信息,为什么你就没有发现,GDP的组成当中,有一些重要的因素你居然没有论及?比如,私人企业的爆炸式增长?比如说重点国家的贸易数字的变化?

是我不知道吗?显然不是,这些事实都是耳熟能详的。

是我理解不系统吗?没错!

欧洲教育中的分析能力,就是从分解——深度剖析——论据支持——寻找反例——完善理论这个链条开始的;而我们,则常常习惯于堆砌观点和事实,最后顺利引出出题人喜欢的主旋律观点就行了。

既然问题是关于GDP,为什么不先想着分解GDP的组成,然后逐个子项目罗列出来,然后一条条去找原因,而是直接去找现成的已知的原因呢?

思维上的偷懒,直接反映在思维深度的下降和漏洞的增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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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缜密度——为什么思维跳跃

思维跳跃/思维活跃都是美称,人家真正的意思是:东拉西扯或生拉硬扯。前者呢,是观点和观点之间缺乏逻辑递进关系;后者呢,是从论据到结论之间缺乏逻辑推导和牵强。

东拉西扯就不讲了,等于把平时跟闺蜜扯家常那套搬到学业和工作,这个我们都很擅长。

生拉硬扯:质问:“民主是最好的政治体制”。回答:“大家不要迷信民主。民主不能夠解決所有问题。” 这类型的问答我们都都听顺耳了,都听合理了,都听得无力反驳了。

然而合理吗?完全答非所问!压根就是和稀泥啊!

前者说的是“什么是所有现有的选择当中最好的”,后者说的是MZ也不是完美的,所以不要迷信它,用一个反攻把视线引开了,巧妙地绕了过去。其实并没有反证质问中“MZ是不是最好的(“最好”并不代表要“完美”啊,ABCD四个人,ABC都是智障,只要D是正常人就是最聪明的不是吗?)”

你看!我们的基础教育和社会文化把我们大多数人养成了逻辑漏洞百出的呆傻钝。

为啥咪蒙式的“我的同事黄小污有个亲戚,她&……%¥#@,所以¥%¥……#@(推导出一条宇宙真理)” 的神逻辑居然那么受欢迎。从出版的书籍看,咪蒙本人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但她清楚这种套路的商业价值:这种套路才符合她主要阅读群体的认知习惯。

所以怪谁呢?自己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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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问题了没?我们习惯的逻辑是不太讲究前提、假设条件、外部因素、短中长期因素等等的,我们习惯于直接谈结论。(小学到高中12年的作文习惯功不可没)

这是我们思维缺乏逻辑锻炼的结果,也是咱们教育的一个悲剧——如果连逻辑思路都无法和国际接轨,我们跟外部世界的接触,只能是你谈你的,我说我的,鸡同鸭讲。

一个接受过德国系统教育的娃,他的知识体系也未必比国内的同龄孩子强,但是,他的思维结构远比国内的同龄人合理,清晰;在工作中,这可能会直接导致:他写的论文、报告,导师、老板一目了然;而我国娃写的,则需要上级再三的修改。

所以,家长教会孩子成熟与合适的逻辑,远比教会他一个公式,要重要得多。(还在外面浪,下一篇我再讲工具)

逻辑狗还剩少量存货,拍完下架,要剁赶紧拉!

从我们爸妈那代物质匮乏时代,到我们物质丰富时代,育儿观念上的结构性转变,就是从“专治”到“民主”,从培养集体主义下“从规道矩”的娃,转变成个人主义下“尊重个性”的娃,这是顺应整个社会文化变革的趋势。

以前我们爸妈那代,娃“乖”那可真值得自豪啊!他们那代人嘛,接受的就是“螺丝钉教育”,娃越“乖”,管理成本也就越低,大家喜闻乐见。

现在这个时代,“乖”就不是优势了,反而可能还是很可怜的。请看今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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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去参加一个心理咨询沙龙会,其中一个妈妈很困惑,她家娃的问题是,都快三岁了,还是睡觉时爱吃手指,严重到把手指都吮吸烂了。

然后,心理咨询师就问那位妈妈一些问题。在那位妈妈回答的过程中,我发现她对自己的教育方式非常自信,甚至她为自己有那样一个人人都夸奖的“乖孩子”感到很自豪。

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活得跟压抑,很令人心疼,很可怜的小宝宝。

那位妈妈说,她希望孩子独立,所以,从小一直让宝宝睡婴儿床,再后来孩子跟着爷爷睡。而且她家宝宝从小都是自己睡觉,根本不需要哄睡!

在描述的过程中,可以看出她很欣赏自己的教育方法,比如孩子在游乐场玩时,她觉着应该带孩子回家了,就会很民主地说:“你再跳五下蹦蹦床我们就回家吧!”,结果娃跳完五下后,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看到旁边那位因为不肯离开而打父母的宝宝,她感觉很自豪,为自己有个乖孩子,为自己的教育方法。

诸如此类的例子,她说了很多,但是我们却看到了一个情绪看似很平稳,其实却在压抑自己真实内心的娃。不然,也不会把手指吮吸得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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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儿怎么可能这么听话呢?一个两岁多的小孩怎么能如爸爸妈妈所说,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呢?一个两岁多的小孩怎么可能每次都做到不用哭闹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呢?

那位妈妈还说,自从自己怀上二宝后,孩子睡觉吮吸手指和被角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然后老师问她,那你们有没有因为二宝而更忽略孩子呢?

她回答说:“没有啊,比如我常把他叫到我跟前,跟我一起往肚子上抹橄榄油,还告诉他,这里面是你的弟弟,你来亲亲妈妈的肚子,跟弟弟亲亲,还说你要爱弟弟之类的啊!”

你看,这个互动中,她有表达过“即使有了弟弟,妈妈也同样爱你”吗?没有。相反,看似跟娃一起互动,看似陪着孩子,却一再教育她要爱弟弟。

娃才两岁啊!她也是个孩子!还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她还说,老公当着娃的面开玩笑说:“看你还能张狂多久,弟弟出来后,我们会更爱弟弟!”

老师说: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能在娃心底激起千层浪。这时被那位妈妈打断,说当时老公在开玩笑。

后来,因为实在没法讨论出结果,那位妈妈只好问:娃这么乖是不是因为她心理成熟比较早,这种现象是好还是不好?女儿身上很多性格和自己很像。

老师问:那你希望你的孩子将来成为另一个你吗?那位妈妈说:我感觉我没有什么不好啊,我这样也很好啊!

所以,很多时候孩子身上所表现出的问题,根源都在家长身上,如果家长不愿意改变自己的观念,并且没有改变的需要的话,娃的问题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正如这个妈妈一样,她带着孩子离不开手指的问题来,却不肯承认自己教育方法上的不足,她很固执地以为孩子只需要一个指套,保护手指不被吸破,长大后自然就不会再吃手指了。

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孩子不吃手指了,还会将其转化为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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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在妈妈面前都不能随意哭闹,发泄自己情绪的孩子,内心该是多么的压抑啊?孩子能够在你面前哭,说明他对你有足够的安全感,知道你会对他的情绪照单全收,全盘接纳。这种无条件的爱和养育,才是孩子健康人格形成的基础。

娃长期的内心压抑会造成什么表现呢?

哭泣 

哭泣除了表达饿了累了不爽了,也是减轻压力的一种自然方式。发展心理学家阿利瑟·所特说:“孩子试着将所有见到的一切装进心里,试着理解这个世界,这对他来讲有点不堪重负。”哭泣是一种自然愈合机制,眼泪是娃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所以不应该阻止娃哭,也不要忽视,应该充满爱意,心平气和地安抚。研究表明婴儿被抱着的时间越长,哭的次数就越少。即使大娃,抱着他们也可使其恢复平静。

不安的睡眠

入睡前这段时间每个人都需要自我安抚的(神经大条者除外),本来就有焦虑情绪的娃更甚,这时他们就需要更强烈的自我安抚手段,例如说吮手。假如娃经常性失眠,入睡前吮手,那么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他。所以爸妈应该在睡觉前和娃聊聊天,安抚的同时给他一个机会说出心里话,缓解入睡前的焦虑。 

拒绝吃饭 

很多儿童心理专家提醒家长注意孩子的饮食。如果出现厌食,那么很有可能是娃情绪有问题。如果忽视,就可能发展成饮食节律紊乱。作为一个科学育儿的爸妈,千万不要强迫娃吃饭。除了和娃认真沟通,解决心病,还可以提高厨艺,变换花样,让娃打下手帮你做饭,用“柔性”的方法提高娃的食欲。

疾病反复 

娃老是肚子痛或头痛,但又没有任何外在的症状,很有可能就是精神紧张。曾经有一对闹离婚的爸妈,娃不断去校医务室检查说头痛,校医束手无策。心理医生干预,得知到孩子家庭关系后才找到病因。 

攻击性行为 

负面情绪的一种外在表现就是攻击性。语言能力有限的娃,减轻压力的唯一方式就是咬、激怒或欺负他的玩伴。

撒谎 

5岁左右的学龄前儿童有时会撒谎,但他们通常并不知道他们行为的后果。随着孩子的慢慢成长,也学会了辨别是非和说谎,这大多数是因为他们受到外界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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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心理咨询师都说:小时候表现越“乖”,越“懂事”的孩子,长大之后心理问题越多。小时候表现的越叛逆,越自由的孩子,长大之后往往心智越成熟。

因为小小年纪就乖的孩子,并不是他从心理上就已经达到了某个认知,而是压抑自己的内心和情绪,尽力的去讨好大人,让大人满意,大人开心。长大以后,他就会变成一个不懂拒绝别人、疲惫不堪的“烂好人”,得“空心病”,“独立思考”就更别提了。

一个完全按照别人的意愿活着的孩子,表面看似很独立,内心真正独立了吗?他连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去追求,何谈内心独立呢?

所以,这个案例给了我们以下启示:

【1】0-3岁,孩子很需要安全感,特别是来自母亲的安全感。如果母亲不能给予,奶奶或者姥姥也可以替代,但绝不是没有母性特征的爷爷可以给予的。

【2】不要总是给孩子讲道理,你们是亲人,需要感情表达与表露,不是上下级关系,也不是告知与被告知的关系。孩子需要的是同理心,而不是道理!

【3】不要让孩子压抑自己真实的想法,来讨好大人,你开心了,他的心却在滴血!

总之,我宁愿我娃不那么乖,不那么懂事。该哭哭,该闹闹,我也不愿他压抑自己来讨好我。麻烦一点就麻烦一点咯。

娃的成长都需要一个过程,我希望他有正常的叛逆期,有“可怕的两岁”,有童年的欢闹,有青春期的不羁,经历了该经历的一切,才能自然成熟,自然成长。

而不是靠压抑自己的内心,表面很乖,内里却永远没有成长!

我们要允许娃慢慢来,因为成长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宁愿他现在不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