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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DrBing收到这样一个留言:

相信很多国内妈妈看到我回复中“蒙氏华氏在国外都属于非主流”时,都会震惊成酱:

在教育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的国内,贵族园之外的幼儿园选择基本只有三类:传统园(公立/民办)、华氏园、蒙氏园,看似三足鼎立。又因为蒙氏园、华氏园的对比普通民办高数倍的收费,给人造成了高大上的赶脚。

其实,在教育资源丰富的国家,例如德国,光是公立传统园都有十来二十种教育理念和特色,可以说是质量优、品种多、价格童叟无欺。而属于私立高收费的蒙氏华氏,的确属于“非主流”(alternativ),主要针对“有自己想法”,“走不一样的路”的家长。所以德国华人妈妈还要把娃送蒙氏华氏,我当场就不理解了。

说它alternativ:就是说,主流教育者听到后,会多少展现出下面这个表情:

这种蔑视,部分因为三观、部分因为口碑、部分因为同行相轻:因为非体系内的学校,是不用给教育部门拔内裤的,教学效果自己说了算。

和中医、宗教一样,所有东西都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主要看合适不合适。

之前已经比较客观地8过蒙氏,今天就中立地深8来自德国的华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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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长心里对蒙氏、华氏长的草,相信都是从“巴学园”、“夏山学校”、“窗边的小豆豆”开始呲溜呲溜冒出来的。在教育急功近利,应试反娃天性的中国,这种充满爱与人文、没有压力和束缚的教育模式,无疑像一碗浓浓的鸡汤,安抚了家长们焦虑的灵魂。

华氏在德国费用毕竟是公立园的三倍,也一直发展得不愠不火。在国内那么火,完全得益于主流教育太不给力。在德国我接触的主流中产家庭,“她家娃读华氏” 等同于:“她家全是嬉皮士”,算损人了。

为啥在德国,华氏会和反社会画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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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华氏,可是wuli心灵狗的灵魂家园啊!

PS:非贬义哈,DrBing十八九岁时可是只徒步西藏云南两个月的资深背包心灵狗呢!

华氏祖师爷施泰纳的教育理念,注重娃的三元和谐:除了物质身体的同时也关注心soul 、灵 sprit的发展,让娃在大自然中获得丰富自然的感性经验。所以各华氏校招生打出的明星学员大多是艺术职业的名人的就不奇怪了。

The International List of Famous Waldorf Alumni

国际华德福校友名人堂第一页知名校友清一色是

作家,音乐家,演员

PS:这个”名“人团对比蒙氏家的威力相对弱鸡哈!

PPS:有争议的“人智学”AntroposophyDrBing就不说了,科学狗不能对未知事物轻下结论。

Approach上怎么表现呢?

活动很“原始”,例如:耕种,纺布,针线活

没有教具,没有图书(和蒙氏相反)

不能看电视、不能接触手机、平板电脑等电子设备

只吃有机素食(DrBing:我要肉!肉呢?)

用品必须纯天然,例如:不用橡皮泥,而是蜂蜡/泥

娃娃不能是动物/不能有五官/不能有塑料(纽扣咋办?)

强调宗教/泛神论,天使,精灵,宇宙能量等

每个园当然都会根据当地情况有多少调整,跟单个教师自己有多“原旨主义”也有很大关系,但大体围绕上述原则。所以给人总体感觉很“出世”,即使祖师爷曾说过这一切是为了让娃更好地“入世”。

蒙氏教具背后隐藏着满满的心机来培养娃的理性认知,华氏则是培养“感性认知”,例如”听开花的声音啊”、“每一片树叶的不同”,按道理,娃长大会是直觉很好(有灵性),有美感的一类人。

DrBing曾说,“蒙氏”是功利狗的家乡,蒙氏生的代表人物是谷歌两个CEO啊!华氏呢?

中国最著名的华氏生,应该属感动中国提名、“来自德国的雷锋叔叔”、在中国山区支教20多年的汉堡人卢安克。他从小接受华氏教育(虽说各国华氏生中也有很多成为社会主流,咱不能以偏概全),他心灵的清澈、对信仰的追求,和华德福的人文精神非常一致。

他的博客中说到:

“我并不专业,仅是一名教育爱好者。只因我跟不上社会竞争,放弃比上别人,我才能走自己的路,才有了过自己喜欢的那种生活的机会和自由。或者说:只因为我没有期待、没有什么必须达到的,所以我才可能做我所做的事情。

中国家长是一种矛盾生物,看到卢安克的生平,多半是感动得呜呜流泪,但问你:娃大学毕业后和卢一样一辈子支教你干不干?——不!干!

如果你不干,你就走错片场了;如果你说:“中,娃的人生目标,俺滋慈他”。 那DrBing敬你是一条真正的心灵狗,可以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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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华德福

在华氏祖国德国,进入一个标准园,你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园区融入在乡郊野外大森林,大自然中。

Waldorfkindergarten Michael 汉诺威

室内很好辨认——到处都是原木,你还以为跑去北欧了呢。天然材料是华氏一大特色,设计上以“返璞归真”为原则。

Waldorfkindergarten 汉堡

Waldorfkindergarten As挪威

Waldorfkindergarten 汉堡

一个班约15个娃左右,3-4个老师。娃不接触任何常规教学,大量活动在户外进行(识字、算数、英语一律不教,和大部分德国公立园一样)

Waldorfkindergarten Wurzelwerk 柏林

室内活动很多,包括针线活、花花草草做手工、扮家家、玩娃娃(娃娃是一个很重要的游戏,老师会教怎么玩)、唱歌、跳舞…… 侧重艺术类。

孩子的针线作品

娃做的圣诞节饰品

所以,和德国公立园对比,除了更强调艺术和大自然外,无明确课纲,不教学,不“小学化”,注重家务自理能力,注重户外大自然,重手工,基本点还是一样的,对娃的早期发展也是很好的。

连麦当劳来了中国早餐还有油条稀饭呢,中国版华德福是啥样?

中国华德福

中国的华德福学校中,最正规的要数中国04年(全国最早)由专业华德福培训经验的三名海龟创立的成都华德福了,该校同时也是受国际华德福组织IASWECE认可的中国华德福的官方组织所在地。

图片来自IASWECE官网

农耕园

playground

老师和高年级生一起做的木椅

自制的土堆烤箱

还算是完全按照了德国总部的交楼标准。该校收费约3W/年(属于成都幼儿园学费排名中第十名,属高端园),坐落在郊区,除了成都本地家长,还有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忠粉妈妈在附近租房子让娃就读。

除了正规军,大部分是非正规军。

华德福理念园

华氏崇尚心灵,所以它的国际组织在发展上,和会做生意、算盘piapia响、推广超给力的蒙氏一对比——弱鸡了!所以,国内绝大部分的华氏学校是没牌的。其中很多是华粉教育者或妈妈自己开办的,就叫华德福理念园吧。

例如上海的法租界里就有一座几位理念追随者合开的小型理念园。虽然坐落在闹市里,和坐落在大自然的标准园相差很远,但胜在距离近啊!像成都园离市区的距离,上个学跟《人在囧途》似的。

挂羊头卖狗肉园

剩下的就是大批的挂羊头卖狗肉园了,都是趁着华氏名声响赶紧赚一笔开的,办学的谈不上对理念的热爱,教师也是咋咋呼呼培训上岗的。这种是讹钱的,不过真粉也不会去,坑的是些一知半解跟风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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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说我自己的亲身体验和主观看法。

因为DrBing自己算是个很入世的人(俗),身边的社会氛围也多数是我这样的务实派高知中产吧,所以大部分是娃就近入读(区好学校就好)。至今圈子里,娃入读华德福多年的家长只有两位。

一个是我好友,儿科医生Dr.Ralph的哥哥,一个软件公司的合伙人兼CEO,自己多年打拼辛苦,于是成了“快乐教育”的坚定支持者,说:“娃将来考试考不过别人就花钱呗,总有出路的”。这类是教育试验有抗风险能力的高端人群。

另一个是盲目跟风的,在《四个德国孩子的命运》里写过的我的德国婶婶,从福利院领养了来自酗酒家庭的问题儿童塔碧雅,婶婶自己也不懂教育,哪儿贵就往哪儿塞。这个情况下学校也无能为力,于是去年娃还是重蹈自己妈妈覆辙,16岁生了个娃,还不知道爸爸是谁。

我中国的朋友圈也有很多高知中产,把孩子送进了华氏(正规园),都跟我说过不少华校好话,例如家长教育程度高,老师对娃尊重、耐心、有爱等等,但也有很多在入园一年后转校了,理由:实在受不了他们那套神叨叨的““术语”了,尴尬癌都犯了,赶紧撤了。归根结底,心灵狗还是冒充不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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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华氏的娃能不能衔接普通学校,会不会有融入社会障碍,估计那是家长最关心的话题了。

DrBing认为吧,如果光读幼儿园之后转普通小学问题是不大的,最多就是和“快乐就好”派娃一样,最多辛苦一两年衔接期就适应过来了。

再以后呢?

德国和美国都有一批“华氏黑”,认为华德福不考试,“整天神叨叨”的体系会让孩子在大学入学和将来的社会生活中完全败下阵来变成卢瑟。而美国的华氏学校也搬出一大堆明星学员显示出华氏生中,社会“成功人士”一抓一大把,硅谷华校甚至声称该校中学生94%都考上了一流大学。

客观情况呢?

07年德国海涅大学的教育研究中心对德国华氏毕业生做了一份调查,中心主任Heiner Barz说:“并没有发现华氏生比普通中学毕业生显示出学习上的劣势。” 该调查也显示,华氏生成为教师的比例高于总体学生。

这份算是少有但相对客观的调查了,就是说:华氏不是神奇药水,但也不是毒药。但那是在德国。

中国国情还是很不一样。华氏的娃想在国内上好点的大学,是没有竞争力的。毕竟进好大学的都是一群12年都在竞争中长大的职业PK狂娃。打不过的。

看到有些家长说:以后打算出国的娃就继续读吧。熟悉欧美教育的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除非是塞进个出钱就能搞定一切的国外野鸡学校,否则一样蒙圈。中国有一种家长,叫做不明真相的吃瓜家长,他们的世界观里,有一个美丽的国家叫做“国外”,在“国外”,不用努力, 阿猫阿狗都可以念大学。真是做梦!

如果是Dr.Ralph他哥那种富裕家庭,直接报名就好,反正抗风险能力高,对娃也是一种珍贵的体验。如果是普通家庭,押着宝,甚至夫妻分离,背水一战,带娃来到荒郊野岭,期望奇迹出现,那就注定要输了。

华氏,只有妈是真正的心灵狗才呆的下去的,而心灵狗是不能有功利心的。

对于娃,华氏的宗旨是自由的心灵,但在中国目前的现实情况下,光是心灵是不能用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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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前看《机器人总动员》的时候,觉的人类变成一群无所事事傻肥痴,应该还挺遥远吧。

现在看,是我太淡定。

德国近来对人工智能(AI)取代人类工作岗位的讨论铺天盖地,各大媒体唾沫星子乱飞,嚷嚷着10-20年内数字化会取代90%以上的工作岗位,进入“大众失业”纪元。 难民问题没人关心了,人工智能(AI)成了全民公敌。

德国版人民日报——《明镜》近期主题如下。

德国版《焦点访谈》——著名访谈节目Anne Will 最近一期也是8这个。

19世纪有了机器,20世纪有了电脑互联网,类似的社会恐慌曾发生好几拨了。第一拨被下岗的是大量工人、农民;第二拨被下岗的是白领中的低级工种,如文员秘书;但这次被触及的,除了前面两种,主要是一直高枕无忧的知识精英:连一直都“天塌下来也轮不到我”的医生、律师,近来都开始失业了。

世界在全球化:我们动车是西门子的,大裤衩是Scheeren(张曼玉前男友)的,医院CT机十个有三个是西门子的,三峡大坝的升船机是德国人做的。。。德国一直和我们千丝万缕地唇齿相依。资本和技术是高速跨国流动的。德国都这样了,中国还毫无动静继续花式鼓励生二胎,不怕两个待业,一双啃老,全家拿低保吗??!

大阪大学人形机器人Geminoid TMF和真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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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的公众视角中,机器人就是疯狂科学家在玩闹似地满足自己的造物主情节。实际上,有形、无形的机器人早就开始偷偷渗透到我们的生活中。

德国的CCTV——ARD电视台近来推出了一个大型问卷(https://job-futuromat.ard.de/),向各行各业征集目前的数字化改造进度。好事的DrBing赶紧召唤小伙伴一起八卦。

遭殃型

放射科医师Dr.A告诉我,他们行业的取代率是50%(50%的工作量可以被技术取代)。该工种含金部分是看片,俗称高级找茬连连看,一直依赖“老司机”肉眼经验。

12年,谷歌公布他家的仿人脑深度学习宝宝“DistBelief”,宝宝有自学能力,能“看图识字”。

今年8月,IBM家的分析宝宝沃森,连夜读了多篇论文后,用10分钟就诊断出了一起白血病。

这些爱学习,不喊累的宝宝,真会要了Dr.A这些靠肉眼经验值吃饭的亲的命了。

外科手术,以前一直是贼拉炫酷的纯“手工活”,现在不是了。邻居Dr.Korp说:“我们医院已经准备引进手术机器人了,名叫达芬奇。以前一个OP一堆人团团转,以后可减少大量人手。”

律师朋友中遭殃的有两个:公证律师Dr.B说岗位取代率是56%,另一个国际金融法律师Dr.W是11%。同为律师,公证事务主要是大量标准化信息处理,机械性高,遭殃早;国际金融法的“不规则程度”比较高,看重个人经验和灵活头脑,还能悠着点。

安全型

广告公司的文案创意A说:我这行的取代率是0%。你想,机器来写“走心“广告词?不!可!能。。。但以后大部分人口都没购买力了,就不需要这么多广告,也不需要那么多文案狗了,咋办?唉不说了,得赶紧写那3年还没写完的低俗小说。

另外两个,企业破产律师和企业合并律师的取代率几乎为0%,这两个工种含金量主要是每次不重样的棘手问题(垃圾活儿本来就是实习的可怜孩子干的),主要靠抖机灵、谈判斡旋能力吃饭,于是一致说:会很多公司要破产合并,看来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帮凶型

材料工程师D表示:“公司就是做机械手臂的,我负责感应设备。害人下岗真对不起”。

前学长M是数据库工程师,他说:“刚完成一个报税系统的大项目,主要是做分析AI的数据接口。唉!我其实也等于帮凶了,这个项目完成估计得有几百个税务师,分析师下岗了。。。但现在的AI都能自己写程序了,我们IT人还真有点被亲生娃坑的赶脚。”

德国不莱梅大学机器人足球队,已获得3次机器人足球世界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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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说的取代率是针对今天的技术水平,按目前人类的技术迭代速度,可是每五年翻一番的啊。

知识精英被下岗那绝对比当年炼钢工人惨,花了十多年受专业教育,熬出头没多久冷不丁得上街卖豆浆、炒面条,收垃圾,你说气不气?

“您好,我是Dr.B,这片垃圾场的放射性废料是我承包的,当年学物理”

“请无需多虑。我是Dr.W,当年是医生,只回收医学废料。”

“感谢配合” “不谢!”

哎呀扯远了。。。

数字化改造元年的到来,意味着我们的娃即将面临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DrBing的读者都是城市中产。以前,中产的娃按照标准的中产教育路线规矩地走,成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专业人士后,人生很少出幺蛾子。现在,报错个专业,后果很严重。

德国总理默克尔和智能手臂友好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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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一个知识精英,专业人士,往往是多年的高校和职场教育共同培养的结果。他们的职业保障在于专业性,代表着很难被取代——培养这样一个精英,时间很长,没法批量化。

但是技术革命不管,首先它来的快,一个新技术市场化时间很短——例如,德国人88年发现巨磁阻效应,97年投放市场,实现硬盘容量从4G提升到几KG,速度真措手不及。

其次,新技术是对整个行业平面打击的,知识精英的专业性就从“保障”成了“致命伤”——整个职业都没有了,往哪儿跳槽?专业性越强,转型越难。

虽说“专业性”是致命伤,但又不能没有“专业性”。不然沦为底层劳动力,就真得去收废料了。所以,还是要把娃培养成:

“机器不可取代”的专业人士

就是说,中产家长对孩子的早期培养,要考虑“非常规”元素。

以前,“非常规”是不被看好的,是让家长、老师头痛的特质,如:

1. 思维发散  

2.叛逆  

3.感性

日本人形娱乐机器人HRP-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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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发散就是俗话说的思维灵活,脑洞大,跳出常规,出奇制胜。发散思维和逻辑思维是对立的,逻辑思维电脑厉害,发散的就不如人脑了。

朋友粥悦悦家儿子小花生米,5岁时听完个故事可以瞎编下去,絮絮叨叨几小时,最后故事人物都全变了,情节却完全顺畅。。。这种娃放公立小学,作业老师立马就给个大咔嚓——和标准答案不符;作文给个鸡蛋——和主旋律不符。

但长大后,无论是创意设计还是管理经营,棘手问题都是发散思维解决的,规规矩矩能办的事儿,AI两下给你办好了。(看律师例子)

所以娃“无厘头、荒谬”,想法和“标准答案、常理”不一样——那可是好事,要倾听,保护,赞美,开发。比如你做饭,娃“捣乱”,你拿一个锅问:这个可以干什么。一般,娃回答可以做饭熬汤。你可以加入一点游戏成分,引导娃开脑洞,说出锅可以当铜锣、盾牌、头盔、雨具、搬运工具、小凳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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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不是指杀马特风格,而是指有主见,敢去触犯某些“禁忌”,做出常人不敢的事情。这些人童年也都是些惹是生非,敢挑战权威的娃,在传统文化下他们早给教训得很老实了。

Dr.A有个放射科同事,我5/6年前见过,批判思维很强,有点冲,一看就是小时不好管教的货。后来,有天他好端端不干了(要知道那是香饽饽职业),跑去倒卖二手CT机给东欧。当时他同事都觉得他疯了,现在他做得很大,早财务自由了。

以前,中产的娃老老实实读书,任高职拿高薪,比瞎折腾风险低:这就是为啥欧美很多中小企业家的娃不继承企业,反而老老实实跑去当医生、律师、金融分析,宁做高级打工狗的原因。现在,在不确定因素很大的未来,这种特质,又成了娃安身立命的一个附加武器。

所以这种不安分的娃,家长要心态包容而非一顿乱棍。娃惹事了,静心和娃聊聊,倾听后要表示能理解,但也叮嘱他留你点颜面。当年捣蛋鬼DrBing的老爸就是这个做法,至今我感激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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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就是指创意、艺术、文化、社会性这类模糊、主观的感知(如才艺、交际等劳什子)。这种认知是基于人生经验、人类文化的。《百年孤独》我喜欢那句“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只有“人”才能写出这样的句子,也只有“人”才能读懂这样的句子,并被触动。

感受细腻的东西,AI代替不了——他们没用肉身在世上出生,成长,老去的生命体验。

以前,文化熏陶——文学、艺术,文化、音乐,大多是中产家庭教育中附庸风雅(俗称装逼)的部分,现在它具有了强烈的实用性。娃的培养过程,要侧重体验中的内心感受、文化底蕴积累、品味提升——大量的课外阅读,展览,博物馆,音乐会等等是重要的基础。

象征性表面功夫(例如乐器、绘画,考证、比赛)不用花太多精力,体验了就OK,毕竟技术性、执行层面的东西,AI、机器比人牛得多!让娃少受没意义的折腾,就赢了50%的人。

Aldebaran Robotics15年出品的助手机器人罗密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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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危机意识。

天真烂漫的状态下,和有危机感的状态下,人的心智发展速度/自我提升动力是不一样的(回想下你高三开挂状态)。

《吃羊肉时,孩子忽然问“小羊羔没有妈妈了吗?”怎么回答》这篇文章,我说过:应该用尽量平实而不恐吓地告诉娃世界的真相,我自己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我很早就告诉娃什么是人工智能,常和娃看科幻电影,去机器人展,机器人足球赛,讲解简单算法,教教简单编程。娃很早就平静接受了不可避免的未来:我们竞争对手不是同班学霸小明,不是老爸有钱的小东,而是无处不在的AI机器人。自己不加油,以后给人剥削的机会都没有。

娃会乐观地说:“没关系,它们也是我们的伙伴啊!而且,我会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要么,我长大当机器人的设计师吧。”

这算好心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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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听过一本书叫《富爸爸穷爸爸》,我的心智成长史也能总结成一本书叫《富妈妈穷爸爸》:我妈和我爸,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的斗争,贯穿了我整个童年。

我爸是个时代受益者,17岁从农村考上大学读大热专业机械,21岁成了讲师。一个在校内光芒四射的小头目,女粉丝无数,人生简直是不要太得意。

我妈是银行家黑五类之后,用她的话说,活到了18岁都是个奇迹。虽然清北的考分,最后也在武测只读了个地质。大学后到鸟不生蛋的潼湖农村呆了5年,差点变文盲的一刻,抓住了救命稻草——我爸,跨学科来我爸的科室做个负责开门的实验员。

这两人角逐的起点:我爸是科室主任(因为那场动荡学校压根没人,顺理成章就坐上了这个位置);我妈是助教。那时,改革已经全面进行,下海、下岗大潮已经席卷全国,粮票已取消,米价油价一天三变。

有的人心惶惶,有的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