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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用电波、光波等信号传送文字、图像等”这一意义上,须用“通信”,而不用“通讯”。与之相关的词语有“通信兵”、“通信卫星”、“通信工程”、“通信技术”、“通信系统”、“无线电通信”等。

“通讯”则只用于与新闻报道相关的词语,如“通讯社”、“通讯网”、“通讯员”等。

此外,与“通信”和“通讯”相应,“电信”和“电讯”也有分工:

“电信”指“利用电话、电报或无线电设备等传送信息的通信方式”,不写作“电讯”;

“电讯”指“用电话、电报或无线电设备等传播的消息”,不写作“电信”。

“作”和“做”,都是常用字,音同,有时通用,所以使用时让人犯难,不知该用哪个字。

作,是古老的字,甲骨文里就有,最初的含义是“起”,现代汉语里仍然使用的“振作”、“一鼓作气”、“枪声大作”中的“作”,都是“起”的意思。在这个意义上跟“做”不会打架,因为“做”无此含义。

“作”和“做”,都有“从事”、“制作”、“充当”的含义,所以容易混淆。

做,是后造字,最早出现在宋、元时代,当“即使”、“播弄”、“做作”讲。到明代,“做”成了“作”的俗字,渐渐演变成为“作”的同义词。

那么,在使用时怎样区别“作”和“做”呢?20世纪80年代,著名语言文字学家吕叔湘先生认为:“区别的办法基本上还是用‘文’和‘白’做标准,但不是绝对的。那么怎么办呢?我说,遇到没有把握的词,宁可写‘作’不写‘做’。”到了20世纪90年代,吕先生在《现代汉语八百词》中,对“作”、“做”二字的用法做了如下补充:“习惯上,具体东西的制造一般写成‘做’,如‘做桌子、做衣服、做文章’,抽象一点的、书面语言色彩重一点的词语,特别是成语里,一般都写成‘作’,如‘作罢、作废、作对、作怪、作乱、作价、作曲、作战、装模作样、认贼作父’。”

从吕叔湘先生的论述中,可以找到区分“作”、“做”用法的一般规律:

1) 区别的基本标准是“文”和“白”,内容抽象或书面语言色彩重的词语,一般用“作”,成语都用“作”。

2) 做单音节动词用,多数用“做”,少数用“作”的,其宾语内容也比较抽象。宾语是动名词的(如:报告,调查,榜样,处理,动员,贡献),一般也用“作”。

3) 表身份、成绩、行为等义的“作为”,用“作”。

4) 遇到没有把握的词,宁可写“作”不写“做”,但要做到局部(一篇文章或一本书)统一。

“必须”和“必需”,含义十分接近,两者的区别在于:“必须”的含义是“一定要”;“必需”的含义是“必不可少”。例如:“教师必须诲人不倦。”“教师是教育事业必需的人才。”前句中的“必须”表达的是“一定要”;后句中的“必需”表达的是“必不可少”。

同“必须”、“必需”相关的,还有“须要”、“需要”,它们的区别跟“必须”、“必需”一样。例如:“教育儿童须要耐心。”“发展教育需要一支强大的教师队伍。”

汇、会二字在表“合”义时,如“汇合”、“会合”、“汇演”、“会演”,往往可以通用。

但在特定的语境里,会和汇又有所分工:会字还有“共同、一起”的含义,“会考”、“会试”、“会谈”、“会同”、“会晤”、“会诊”,都是“共同、一起”的意思,所以,只能用“会”不能用“汇”。

水流聚集,应当用“汇”,如“汇流”、“两江汇合”、“百川所汇”、“小河汇成大河”。汇还是“彙”的简化字。因此,由“彙”组成的词,一律用简化字“汇”,如“汇编”、“汇总”、“汇集”、“汇款”、“汇展”、“汇拢”、“汇报”。“外汇”指外国货币,兑换外币叫做“换汇”,通过出口挣取外币叫做“创汇”,这些“汇”也不能用“会”。

在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将“是”与“事”弄混淆的,但是在下面两种情况下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弄错吗?

在听新闻联播的时候,经常会听见播音员说“共商国是”。这个“是”,我一直以为就是事情的“事”,共同商量国家大事嘛,合情合理,其实我不知不觉犯了一个错误。原来准确的词形应该是“共商国是”,而不是“共商国事”。那么“国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查了一些词典,说“国事”指国家大事,“国是”指“国家大计”,总觉得这样的解释含糊不清,还是没能解除我的疑问。后来查《现代汉语规范词典》,幸好它有提示,这才帮助我彻底解除了疑问。“国是”和“国事”都可以指国家大事,那么区别哪里呢?两者的不同就在于:“国事”多指具体国家事务;“国是”指国家的大政方针,含庄重色彩。“共商国是”就是共同庄重地商议国家大计。这样把两个词语放在一起一比较,不仅在词义上有区别,连感情色彩也分辨出来了。

另一个例子是“各行其是”,这里的“是”究竟又是哪一个呢?《现代汉语规范词典》清楚地指出:“各行其是”中的“是”不要写作“事”,意思是:“各自按照自己认为正确的去做(是,正确);多指思想行动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