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搜索

挖鼻孔,啃指甲,

挠屁股,放臭屁。

不剪指甲,不理发,

每天弄得身上脏兮兮,

还一脸无辜地对我们说:

一点儿也不脏嘛!

孩子,总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

对有“洁癖”宝妈看起来那么不可思议的事,

对孩子们来说,再正常不过啦!

丹妈想说,没有毛病的孩子不是真正的孩子!

谁都不可能真正完美嘛!

有些小毛病,咱们小的时候也有,对不?

那么,怎么办?

看看《挖鼻孔的大英雄》

让它帮我们揭晓答案吧!

《 挖鼻孔的大英雄 》

作者:(法)阿兰•麦特(AlanMets)

● ● ●

这本书讲了什么故事?

小猪鲁鲁有挖鼻孔的习惯,可是它从来不在小羊莉莉面前挖,因为它喜欢莉莉,想表现出好的一面给她看--------这个细节无形中告诉孩子:挖鼻孔这个动作是难为情的,不宜公开的。

当鲁鲁和莉莉被大灰狼逮走,命悬一线时,试看鲁鲁怎样利用自己的特长,机智勇敢的击退了喷着香水的狼先生?哇,难道挖鼻孔也能成为大英雄啊,每次看到这里估计小孩子都会乐得不能自已。

● ● ●

跟丹妈一起来读这本书

细节:单单看封面,有没有搞错?!

一头猪,黄黄的牙齿,全身都是污泥,在做着一件极为不雅的事情-挖鼻孔,边挖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他不仅脏,而且臭哄哄的,我怎么知道的?你没看到他头上飞舞的这只苍蝇吗?谁能把一头这样形象的猪与英雄两个字联系起来呢?

故事:小猪鲁鲁和小羊莉莉是邻居。每天早上,他们俩都穿过一片森林去上学。爸爸妈妈知道俩个孩子每天结伴走,都很放心。

小猪鲁鲁有一件心事;他喜欢莉莉。但露露不知道怎么表白。

解析:一只脏兮兮的小猪,手里捏着一朵小黄花,飞跑着要去做什么?你看他脸上的表情,很紧张的样子哦!连尾巴都紧张得打了卷儿。

一只苍蝇飞在他的头上,不用说,这一定是被它身上的臭味吸引来的!

故事:有一天早上,天空那么蓝,小猪鲁鲁想:今天,我一定要告诉她。莉莉走出家门,来到鲁鲁面前,脸上带着微笑。

鲁鲁正要开口,莉莉却说:“明天我要搬走了”

细节:表白是要送花的哦!鲁鲁难为情地站在莉莉的面前,两脚朝内翻,小心地捏着那朵他特意采来的小黄花,看他的表情和动作,正酝酿着怎么和莉莉说呢!

鲁鲁依然是两个指头捏着花,脸上的笑容非常尴尬。只有不自信的人脸上才会有这样小心谨慎的,不自然的笑容。

故事:“啊?为……为……为什么?噜噜问。

“你没听说大灰狼的事”“呃……没。”鲁鲁低声说。

“这里来了一只大灰狼。你知道吗?他专门抓小孩,然后把它们吃掉!所以我要搬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

然后,莉莉像往常一样昂首挺胸走在前面。

细节:莉莉转身走了,小猪鲁鲁呢?他一脸的失望,赶紧把手背到后面,从后面偷偷把花扔掉,生怕被莉莉看见。那只苍蝇依然对鲁鲁不离不弃。

提醒:为什么“你不用担心?”小羊莉莉说的这句话表达了怎样的信息?她认为小猪鲁鲁实在是太脏了,所以连大灰狼也不会肯吃她。再看小猪的表情,有失落,有难为情,万般的不自信写在他的脸上。

故事:到了森林深处,一只凶恶的大灰狼突然从橡树后面跳了出来。眨眼间,他就抓住了俩个小家伙,把它们扔进一只大袋子。一路上莉莉都在大喊大叫,乱蹬乱踹。

鲁鲁却很安静,嘴边还带着一丝笑意,哦,他终于能和喜欢的女孩子离得这么近。

故事:到了牢房里,大灰狼把他们从袋子里倒出来。仔细地把每一把锁都锁好,然后就出去了。

“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莉莉问。鲁鲁的嘴边仍然带着一丝微笑,没有说话。莉莉气愤的说;“你不禁脏兮兮的,而且还是个窝囊废!”她转过身不理他了。

细节:真是一只忠贞不渝的苍蝇啊!装麻袋,关牢房,它对鲁鲁简直可以说是不离不弃了啊!看鲁鲁脸上的表情,是不是有了变化?与前面几页不同,他脸上的微笑变得很自然,这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呢!

解析:有家长说:这不是要把孩子带坏了吗?!动不动就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喜欢男孩子的?

丹妈想说:如果你到幼儿园呆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四五岁的孩子已经到了婚姻敏感期,即使你不在他们面前提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事情,他们也会自然地喜欢公主和王子的故事,喜欢玩结婚的游戏,喜欢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

所以,大方说,没有什么不好。他们眼中的结婚与我们不同,千万别用我们的眼光封杀了他们!

鲁鲁不笑了,他有些生气了;他每个月都要洗一次澡!在她面前从没把手伸进过鼻孔,从没放过屁,更没在屁股上挠过痒痒!

提醒:看到这里,你是不是要哈哈大笑啦!一个月洗一次澡,对猪来说就相当干净啦!这还是在莉莉面前相当注意整洁和形象呢!

故事:牢房的门开了,大灰狼要吃饭了。先吃谁呢?小猪鲁鲁自告奋勇:先吃我吧!然后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只可怜的臭小猪!就让我来对付大灰狼吧!”

细节:大灰狼捂着肚子,表示自己很饥饿。发现了吗?鲁鲁第一次站在了莉莉的前面。因为,莉莉需要他的保护!

提醒:一个“什么也不是”,一个“可怜”,一个“臭小猪”,把小猪的失落和自卑刻画得淋漓尽致。

故事:大灰狼慢慢向鲁鲁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把刚刚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餐刀。鲁鲁抬头盯着大灰狼的眼睛,把手指伸进了鼻孔……

细节:鲁鲁把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微笑,从这自信的笑容看得出,他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大灰狼了!手伸进鼻孔是要做什么?

提醒:在对大灰狼细致的观察下,鲁鲁认识到这是一只有洁癖的狼,餐具洁白,牙齿洁白,用香水,餐刀都要消毒!他是那么讲究卫生,那么的爱干净,那么,肮脏不正是对付他的必胜法宝吗?

他以前为了在莉莉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从来不做的事情,今天刚好可以拿来对付大灰狼!

互动:这个故事最适合亲子表演啦!大灰狼这个角色适合谁来扮演?当然是非爸爸莫属啦!

故事:噜噜把手指拿出来的时候,上面沾着一大块黏糊糊的鼻屎。大灰狼一下子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接下来,鲁鲁像个行家似地,熟练地把鼻屎放进了嘴里。

大灰狼的脸慢慢变了颜色。手里的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鲁鲁又把手指伸进了另一个鼻孔,带出来一团更大的鼻屎,然后愉快的大嚼起来。

细节:瞧鲁鲁脸上的表情,一脸的坏笑,像极了一个顽皮的小孩儿!

与被抓之前的几幅图相比,你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了吗?前面的拘谨不自信和后面的调皮自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灰狼已经恶心地受不了,他一手扶着门框,一只捂着嘴,脸都绿了,马上就要吐啦!

互动:爸爸动作表情越夸张,孩子越能感受到绘本的乐趣。所以,家长的放得开是关键哟!

故事:已经变绿的大灰狼在愤怒中变成了红色。他向小猪扑去。“噗!”噜噜放了一个超级大臭屁。一股可怕的臭味弥漫开来。

细节:别跑看招!鲁鲁乘胜追击,又补上一个超级大臭屁,看见没?苍蝇都被浓烈的气味熏得逃之夭夭,再看狼,使劲儿摆着手,身体往后仰,紧闭着双眼,舌头都吐到了一边,样子滑稽搞笑。

孩子看到这里肯定会哈哈大笑的吧!

互动:挖鼻孔,嚼鼻屎,放臭屁!而且还能把爸爸这只倒霉的大灰狼熏得万般痛苦,直到逃跑,这可以让孩子们过足了恶作剧的瘾!

提醒:也许你们会担心,这样的角色扮演会不会让孩子变得像小猪那样爱挖鼻孔?

丹妈想说,完全不用担心!这样放得开的表演反而会让喜欢挖鼻孔的孩子释然。这一点丹妈在与小侄子的互动中,可是有亲身经历的哦!

故事:这时全身已经变成黄色的狼猛地冲向窗口。她打开窗户逃跑了,跑得非常非常远,远的人们再也没在附近见到过他了。鲁鲁笑着关上了窗户,开始找浴室。

细节:狼的脸都变成了黄色,他跳出窗户,捏着鼻子,落荒而逃。瞧,他被熏得差点儿晕过去,他的眼神现在看起来还是晕晕呢,连门都来不及找呢!再看小猪呢?他趴在窗户边儿上,一脸得意的笑容,看他笑得多么灿烂!

提醒:真佩服作者啊,居然想到用绿色来表现屁,看得丹妈直想捂鼻子!看到小猪的屁也跟着跑出来了吗?

故事:大灰狼的浴室非常华丽,里面有一个浴缸,可以洗泡泡澡。鲁鲁放了一缸热水,倒了一大瓶浴盐,然后跳进了浴缸。

细节:明快的黄色背景下有个蓝色的大浴缸,拿着红色浴刷的小猪正在洗澡,他洗得很仔细,也很开心!再看,苍蝇!他被困在泡泡里,脸上的表情非常气愤。它是在抗议小猪洗得那么干净吧!

解析:赶跑了大灰狼,小猪从内心里开始认可自己了,觉得自己很不错。于是,他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一些。他来到了大灰狼的浴室,给自己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泡泡澡。

有没有感觉鲁鲁瞬间变得干净可爱香喷喷了?

故事:当鲁鲁打开牢门时,莉莉看到的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小猪。而且,鲁鲁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清香。莉莉走上前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问:“你是怎么做到的?”鲁鲁回答说;我只是把手伸进鼻孔里,又放了一个屁而已。”

细节:莉莉热烈地拥抱着鲁鲁,并且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脸上满是仰慕之情。鲁鲁依然很害羞,那是腼腆但却又自信的笑容!

互动: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可以让孩子再反回头看在牢房里莉莉说的话:你不仅脏兮兮的,而且还是个窝囊废!

引导孩子自己思考和判断,刚刚莉莉还那么讨厌鲁鲁,现在为什么又亲了他?如果鲁鲁没有洗澡,浑身上下还是臭哄哄的,她还会亲鲁鲁吗?让孩子了解到一个讲卫生的孩子更受人们欢迎。

思考:你认为从这开始,小猪鲁鲁还会像以前一样不洗澡,挖鼻孔吗?我们都相信小猪感受到讲卫生的好处以后不会再回到以前的样子。

你的孩子也挖鼻孔吗?你会怎么做?许多家长的做法是训斥,提醒,嘲笑,丹妈要说,这样做只会让挖鼻孔的行为愈演愈烈,因为这些做法都是负暗示:你不讲卫生,你喜欢挖鼻孔。

明智的做法,是不强化,激发孩子良好的自我感觉。请相信,挖鼻孔只是一个阶段的现象,许多孩子会出现,很多孩子仅仅是觉得好玩,家长完全不必给孩子扣“不讲卫生”的帽子。

提醒: 我们看看为什么鲁鲁打败了大灰狼,却没有着急先去放出莉莉,而是先泡个澡,好好洗一洗?他也是想更完美一点,在莉莉面前展现一个更好的自己,不是吗?

其实,每个孩子都重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都想把更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

再来思考下:

是什么让小猪鲁鲁从自卑走向了自信?

不是妈妈爸爸竖着大拇指说:你真棒!

而是因为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件事情,让他相信,他是很棒的,

所以,我们如果想让孩子自信,

不要只是夸他,

要给他提供“成功”的机会。

给他提供感受自己优秀的机会。

因为每个孩子身体里,

都住着一个更好的自己。

道德是这样诞生的

冬天,把五只猴子关进一个笼子,笼子顶部挂一串香蕉。实验人员安了一个自动装置,一旦侦测到有猴子去拿香蕉,马上就会有强劲水柱喷向笼子,五只猴子就会被喷得一身湿。

首先,有只猴子去拿香蕉,结果每只猴子都被水喷了。另四只猴子尝试后,发现莫不如此。于是猴子们达到共识:不要去拿香蕉,不然就会被水喷。

后来,实验人员把其中一只猴子释放,换上一只新猴子A。A看到香蕉,马上去拿,结果,被其他四只猴子痛打了一顿。A尝试了几次,每次都被打得满头包,只好作罢。

后来,实验人员再把一只旧猴子释放,换上一只新猴子B。B看到香蕉,也迫不及待去拿,结果同样被其他四只猴子痛打一顿,尤其是A,打得特别用力。B试了几次,每次都被打得满头包,也只好作罢。

后来,一只一只旧猴子都换成了新猴子,但大家谁也不敢去动那串香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动香蕉就会被扁。这就是道德的起源。

道德是怎样沦丧的

夏天到了,天变热了,猴子们想冲凉却找不到地方。一天,B猴无意中碰到了香蕉,理所当然地遭到一顿暴打,在暴打B猴过程中,猴子们还享受到了冲凉的乐趣。

等身上水干之后,A猴在无意中碰撞了B猴,使B猴又一次碰到了香蕉,于是,B猴又遭到一顿暴打,猴子们享受了第二次冲凉。  

此后,只要大家想冲凉,就会有一只猴子挺身而出,对B猴进行合理冲撞。但平时,大家都对B猴很温和,以弥补它遭受的委屈。 

有一天,在大家冲凉时,B猴心不在焉地将香蕉吃了。猴子们立马陷入尴尬境地:没有了香蕉,就没有了冲凉。

于是,另一个规则形成:猴子们在烦躁时会痛打B猴出气。当笼子里的旧猴子都被新猴子换掉后,新猴子会在最快时间内学会殴打B猴。

有一天,实验人员也换掉了B猴。猴子们失去了发泄对象后,只能任意选取一个目标进行攻击。从此,猴子们不吃不喝不冲凉,唯一的举动就是打架。这就是道德的沦丧。

道德是这样重建的

实验人员对猴子们争斗不休感到不安。为重建道德秩序,他们决定供应香蕉。

正在混战的猴子们,突然发现头顶多了一串香蕉,猴子C不顾疼痛,把香蕉摘了下来。

于是久违的凉水出现了,未尝过甜头的猴子们先是茫然失措,继而争先恐后地加入冲凉的行列。香蕉反而被遗忘了。

当猴子A、B、D、E猴,发现C猴在淋浴的同时还吃着美味香蕉,嫉妒心使它们团结起来,暴打了C猴一顿,并将C猴吃剩的香蕉夺了过来。

但此刻的香蕉成了匹夫怀里的宝玉,得到它的猴子虽然可以享受美味,但也要付出被暴打的惨痛代价。实验人员不断放入香蕉,却发现战斗比以前更激烈了。

分析清楚原因后,他们用木头做了个假香蕉扔进笼子。此时猴子们已经学聪明了,它们知道触摸香蕉可以享受冲凉,而试图独占香蕉则会遭到痛扁。

于是,一个新的现象出现了,当猴子们有冲凉的需要时,会有一只猴子将香蕉拿起来,而当它发现有遭到攻击的可能时,会马上放下香蕉逃到一边去。这样,猴子们既能冲凉,又不至于像以前那样N败俱伤。

但没有猴子发现那个香蕉是假的。

阶级是这样诞生的

冬天来了,实验人员继续做实验,他们又把木香蕉换成真香蕉。并且改变了喷水装置。一旦侦测到有猴子去拿香蕉,就会有水喷向拿香蕉的猴子,而不是全体。

然后,实验人员把一只猴子释放,换上一只新猴子E。不同以往的猴子,E特别孔武有力。

E看到香蕉,也马上想要去拿。一如以前,其他四猴想海扁E一顿。不过他们错估了E的实力,结果反被E海扁了一顿。

E虽拿到了香蕉,但也被喷了个透湿。E一边打喷嚏一边吃香蕉,香蕉很可口,但还是觉得美中不足。A、B、C、D猴虽没有香蕉吃,但也觉得挺快乐,毕竟没被水喷。

后来E继续试了几次,发现只有拿香蕉的那个才会被喷,于是就让最弱小的A替他去拿。A不想被扁,只好去拿香蕉,然后又被水喷。B、C、D越发地快乐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于是五只猴子便有了三个阶级:吃香阶级、拿香阶级和干看阶级。阶级,就这样随着道德起源了。

信仰是这样诞生的

三个阶级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但由于A猴由于长期水中作业,终于引起肺部功能的衰竭。有一天,他取下香蕉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实验人员又找来一只同样孔武有力的F猴。他也对屋顶的香蕉很感兴趣 ,不幸的是,他最终以微弱的劣势,被以E为首的群猴海扁了。

第二天,又到了拿香蕉的时候猴子E无所谓,反正他还要吃香蕉,反正他不会被水淋到。

真正恐慌的是B、C、D三猴。F是那么健壮,他们不敢去招惹。于是面临一个抉择:谁去步A的后尘?

B、C、D三猴展开激烈的争论,讨论谁应该做下一个拿香阶级。 F猴很好奇:“什么叫拿香阶级?”

B、C、D三猴解释说:“拿香阶级就是猴子界最勇敢的人,只有具备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的猴子方能得此殊荣。”

F猴听后不禁悠然神往:“那让我做拿香阶级吧!”B、C、D猴装作极不情愿地谦让了。于是,F猴做了唯一的拿香阶级。

再后来,B、C、D三猴被陆续换走,换来的猴子个个健壮如F,他们继续大大出手,不过目标不是争吃香蕉,而是争做那个唯一的拿香阶级。信仰,就这么诞生了。

第二回回首总评:

写鲁达为人处,一片热血直喷出来,令人读之深愧虚生世上,不曾为人出力。

第二十五回回首总评:

前书写鲁达,已极丈夫之致矣。不意其又写出林冲,又极丈夫之致也。写鲁达又写出林冲,斯已大奇矣。不意其又写出杨志,又极丈夫之致也。是三丈夫也者,各自有其胸襟,各自有其形状……凭空撰出武都头一个人来……其胸襟,则又非如鲁、如林、如杨者之胸襟也,其心事则又非如鲁、如林、如杨之心事也,其形状结束则又非如鲁、如林、如杨之形状与如鲁、如林、如杨之结束也。……

或问于圣叹曰:“鲁达何如人也?”曰:“阔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狭人也。”

曰:“林冲何如人也?”曰:“毒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甘人也。”

曰:“杨志何如人也?”曰:“正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驳人也。”

曰:“柴进何如人也?”曰:“良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歹人也。”

曰:“阮七何如人也?”曰:“快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厌人也。”

曰:“李逵何如人也?”曰:“真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假人也。”

曰:“吴用何如人也?”曰:“捷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呆人也。”

曰:“花荣何如人也?”曰:“雅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俗人也。”

曰:“卢俊义何如人也?”曰:“大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小人也。”

曰:“石秀何如人也?”曰:“警人也。”

“宋江何如人也?”曰:“钝人也。”

然则《水浒》之一百六人,殆莫不胜于宋江。然而此一百六人也者,固独人人未若武松之绝伦超群。然则武松何如人也?曰:“武松,天人也。”武松天人者,固具有鲁达之阔,林冲之毒,杨志之正,柴进之良,阮七之快,李逵之真,吴用之捷,花荣之雅,卢俊义之大,石秀之警者。断曰第一人,不亦宜乎?

二十七回回首总评:

上文写武松杀人如 ,真是血溅墨缸,腥风透笔矣。入此回,忽然就两个公人上,三番四落写出一片菩萨心胸,一若天下之大仁大慈,又未有仁慈过于武松也者……盖作者正当写武二时,胸中真是出格拟就一位天人,凭空落笔,喜则风霏露洒,怒则鞭雷叱霆,无可无不可,不期然而然。固久非宋江之逢人便哭,阮七李逵之掿刀便摵者所得同日而语也。

三十二回回首总评:

看他写花荣文秀之极,传武松后必定少不得此人,可谓矫矫虎臣,翩翩儒将,分之两俊,合之双壁矣。

三十五回回首总评:

……若写宋江则不然,骤读之而全好,再读好劣相半,又再读之而好不胜劣,又卒读之而全劣无好矣。

三十六回回首总评:

此书写一百七人,都有一百七人行径心地,然曾未有知宋江之权诈不定者也。

三十七回回首总评:

通篇写李逵浩浩落落处,全是激射宋江,绝世妙笔。

处处将戴宗反衬宋江,遂令宋江愈慷慨出丑,皆属作者匠心之笔。

四十二回回首总评:

二十二回写武松打虎一篇,真所谓极盛之事也。忽然于李逵取娘文中,又写出一夜连杀四虎一篇,句句出奇,字字换色。若要李逵学武松一毫,李逵不能;若要武松学李逵一毫,武松亦不敢。

六十三回回首总评:

写大刀处处摹出云长变相,可谓儒雅之甚,豁达之甚,忠诚之甚,英灵之甚。一百八人中,别有绝群超伦之格,又不得以读他传之眼读之。(注:云长指的是关公关云长)

六十六回回首总评:

夫忠义堂第一座,固非宋江之所得据,亦非宋江之所得逊也。非所据而据之,名曰:“无耻”;非所逊而逊之,亦名曰:“无耻”。无耻之人不惟不自惜,亦不为人惜。

--------------------

鲍鹏山在评说《水浒》有一段话,窃以为说得很好。

鲁达登场,作者描写的是他的品性,鲁达是圣人。

林冲登场,作者描写的是他的性格,林冲是凡人。

武松登场,作者描写的是她的武艺,武松是神人。

金圣叹(约1610年-1661年),本名金人瑞,又名金采,字圣叹,中国苏州人,明末清初著名文学批评家,为人率性而为,恃才傲物,早年半僧半俗,擅长扶乩,醉心佛学,并自命才子,著作不倦,不幸卒于哭庙案。他评点小说《水浒传》、戏曲《西厢记》及杜甫诸家唐诗,批点绵密细致,深入至一字一句,开创中国前所未有文学批评的新模式,树立小说戏曲评点的新体例,为身后中、日、韩作家所仿效。他不满《水浒传》后半部招安的情节,腰斩百回本为70回本,创造更为明畅紧凑的新版本,流传最广,成为身后300年间《水浒传》的通行定本,其修订的《西厢记》亦公认为最优美的本子。金圣叹提高通俗文学的地位,提出“六才子书”之说,使小说戏曲与传统经传诗歌并驾齐驱,受推崇为中国白话文学运动的先驱,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这也是病中的事情。

  有一些事,健康者或病人是不觉得的,也许遇不到,也许太微细。到得大病初愈,就会经验到;在我,则疲劳之可怕和休息之舒适,就是两个好例子。我先前往往自负,从来不知道所谓疲劳。书桌面前有一把圆椅,坐着写字或用心的看书,是工作;旁边有一把藤躺椅,靠着谈天或随意的看报,便是休息;觉得两者并无很大的不同,而且往往以此自负。现在才知道是不对的,所以并无大不同者,乃是因为并未疲劳,也就是并未出力工作的缘故。

  我有一个亲戚的孩子,高中毕了业,却只好到袜厂里去做学徒,心情已经很不快活的了,而工作又很繁重,几乎一年到头,并无休息。他是好高的,不肯偷懒,支持了一年多。有一天,忽然坐倒了,对他的哥哥道:“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从此就站不起来,送回家里,躺着,不想饮食,不想动弹,不想言语,请了耶稣教堂的医生来看,说是全体什么病也没有,然而全体都疲乏了。也没有什么法子治。自然,连接而来的是静静的死。我也曾经有过两天这样的情形,但原因不同,他是做乏,我是病乏的。我的确什么欲望也没有,似乎一切都和我不相干,所有举动都是多事,我没有想到死,但也没有觉得生;这就是所谓“无欲望状态”,是死亡的第一步。曾有爱我者因此暗中下泪;然而我有转机了,我要喝一点汤水,我有时也看看四近的东西,如墙壁,苍蝇之类,此后才能觉得疲劳,才需要休息。

  象心纵意的躺倒,四肢一伸,大声打一个呵欠,又将全体放在适宜的位置上,然后弛懈了一切用力之点,这真是一种大享乐。在我是从来未曾享受过的。我想,强壮的,或者有福的人,恐怕也未曾享受过。

  记得前年,也在病后,做了一篇《病后杂谈》,共五节,投给《文学》,但后四节无法发表,印出来只剩了头一节了。〔2〕虽然文章前面明明有一个“一”字,此后突然而止,并无“二”“三”,仔细一想是就会觉得古怪的,但这不能要求于每一位读者,甚而至于不能希望于批评家。于是有人据这一节,下我断语道:“鲁迅是赞成生病的。”现在也许暂免这种灾难了,但我还不如先在这里声明一下:“我的话到这里还没有完。”

  有了转机之后四五天的夜里,我醒来了,喊醒了广平。

  “给我喝一点水。并且去开开电灯,给我看来看去的看一下。”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惊慌,大约是以为我在讲昏话。

  “因为我要过活。你懂得么?这也是生活呀。我要看来看去的看一下。”

  “哦……”她走起来,给我喝了几口茶,徘徊了一下,又轻轻的躺下了,不去开电灯。

  我知道她没有懂得我的话。

  街灯的光穿窗而入,屋子里显出微明,我大略一看,熟识的墙壁,壁端的棱线,熟识的书堆,堆边的未订的画集,外面的进行着的夜,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我存在着,我在生活,我将生活下去,我开始觉得自己更切实了,我有动作的欲望——但不久我又坠入了睡眠。

  第二天早晨在日光中一看,果然,熟识的墙壁,熟识的书堆……这些,在平时,我也时常看它们的,其实是算作一种休息。但我们一向轻视这等事,纵使也是生活中的一片,却排在喝茶搔痒之下,或者简直不算一回事。我们所注意的是特别的精华,毫不在枝叶。给名人作传的人,也大抵一味铺张其特点,李白怎样做诗,怎样耍颠,拿破仑怎样打仗,怎样不睡觉,却不说他们怎样不耍颠,要睡觉。其实,一生中专门耍颠或不睡觉,是一定活不下去的,人之有时能耍颠和不睡觉,就因为倒是有时不耍颠和也睡觉的缘故。然而人们以为这些平凡的都是生活的渣滓,一看也不看。

  于是所见的人或事,就如盲人摸象,摸着了脚,即以为象的样子像柱子。中国古人,常欲得其“全”,就是制妇女用的“乌鸡白凤丸”,也将全鸡连毛血都收在丸药里,方法固然可笑,主意却是不错的。

  删夷枝叶的人,决定得不到花果。

  为了不给我开电灯,我对于广平很不满,见人即加以攻击;到得自己能走动了,就去一翻她所看的刊物,果然,在我卧病期中,全是精华的刊物已经出得不少了,有些东西,后面虽然仍旧是“美容妙法”,“古木发光”,或者“尼姑之秘密”,但第一面却总有一点激昂慷慨的文章。作文已经有了“最中心之主题”〔3〕:连义和拳时代和德国统帅瓦德西睡了一些时候的赛金花,也早已封为九天护国娘娘了。〔4〕尤可惊服的是先前用《御香缥缈录》〔5〕,把清朝的宫廷讲得津津有味的《申报》上的《春秋》,也已经时而大有不同,有一天竟在卷端的《点滴》〔6〕里,教人当吃西瓜时,也该想到我们土地的被割碎,像这西瓜一样。自然,这是无时无地无事而不爱国,无可訾议的。但倘使我一面这样想,一面吃西瓜,我恐怕一定咽不下去,即使用劲咽下,也难免不能消化,在肚子里咕咚的响它好半天。这也未必是因为我病后神经衰弱的缘故。我想,倘若用西瓜作比,讲过国耻讲义,却立刻又会高高兴兴的把这西瓜吃下,成为血肉的营养的人,这人恐怕是有些麻木。对他无论讲什么讲义,都是毫无功效的。

  我没有当过义勇军,说不确切。但自己问:战士如吃西瓜,是否大抵有一面吃,一面想的仪式的呢?我想:未必有的。他大概只觉得口渴,要吃,味道好,却并不想到此外任何好听的大道理。吃过西瓜,精神一振,战斗起来就和喉干舌敝时候不同,所以吃西瓜和抗敌的确有关系,但和应该怎样想的上海设定的战略,却是不相干。这样整天哭丧着脸去吃喝,不多久,胃口就倒了,还抗什么敌。

  然而人往往喜欢说得稀奇古怪,连一个西瓜也不肯主张平平常常的吃下去。其实,战士的日常生活,是并不全部可歌可泣的,然而又无不和可歌可泣之部相关联,这才是实际上的战士。

  八月二十三日。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六年九月五日上海《中流》半月刊第一卷第一期。

  〔2〕《病后杂谈》写于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一日,共四节。在《文学》月刊第四卷第二号(一九三五年二月)发表时,被国民党当局检查删去后三节。全文后收入《且介亭杂文》。

  〔3〕“最中心之主题”参看本卷第540页注〔10〕。

  〔4〕瓦德西(AvonWaldersee,1832—1904)德国人,义和团起义时侵略中国的八国联军总司令。赛金花,清末的一个妓女。据近人柴萼所著《梵天庐丛录》卷三《庚辛纪事》中载:“金花故姓傅,名彩云(自云姓赵,实则姓曹),洪殿撰(钧)之妾也,随洪之西洋,艳名噪一时,归国后仍操丑业。”“瓦德西统帅获名妓赛金花,嬖之甚,言听计从,隐为瓦之参谋。”这里说赛金花被“封为九天护国娘娘”,是针对夏衍所作剧本《赛金花》以及当时报刊对该剧的赞扬而说的。

  〔5〕《御香缥缈录》原名《老佛爷时代的西太后》,清宗室德龄所作。原本系英文,一九三三年在美国纽约出版。秦瘦鸥译为中文,一九三四年四月起在《申报》副刊《春秋》上连载,后由申报馆印行单行本。

  〔6〕《点滴》《申报·春秋》刊登短篇文章的专栏。一九三六年八月十二日该栏发表姚明然的短文中说:“当圆圆的西瓜,被瓜分的时候,我便想到和将来世界殖民地的再分割不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