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搜索

从前,有个叫公孙仪的人,非常善于弹琴。从他的琴声中能听得出泉水涓涓,也能听得出大海的怒涛,能听得出秋虫唧唧的低鸣,也能听得出小鸟婉转的歌唱。曲调欢乐的时候,会让人禁不住眉开眼笑,曲调悲哀的时候,能使人心酸不已,跟着琴声呜咽。凡是听过他弹琴的人,没有不被他的琴声打动的。

一次,公孙仪弹琴的时候,看到有几头牛在不远处吃草,不由得突发奇想:“我的琴声,听了的人都说好,牛会不会也觉得好呢?且让我来试一试。”

这样想着,公孙仪就坐到牛旁边,使出浑身的解数,弹了一首名叫《清角》的拿手曲子。这琴声果然美妙极了,任何人听了都会发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感慨。可是那些牛还是静静地低着头吃它们的草,丝毫没有反应,就好像它们从来不曾听到过什么一样。

公孙仪想了想,又重新弹起琴来。这一次曲调变了,音不成音、调不成调,听上去实在糟糕,很像是一群蚊虹扇动翅膀发出的“嗡嗡”声,中间似乎还间杂有一头小牛“哞(mou)哞”的叫声。

这回牛总算有了反应了,纷纷竖起耳朵、甩着尾巴,迈着细密的小步子走来走去地倾听着琴声。

牛终于听懂了公孙仪的琴声,那是因为这声音接近于它所熟悉的东西。所以我们解决问题的时候要根据不同事物的不同特点,对症下药地研究解决方法。

齐宣王有个特点,喜欢听别人对他说恭维话。齐宣王爱好射箭,他喜欢听别人说他不论多强硬的弓都能够拉开。其实,齐宣王自己拉的弓,拉开时所用的力气还不到三石。

齐宣王射箭时,常常向身边的大臣们表演拉弓。他身边的近臣们为了奉承自己的国君,一个个都是先拿起宣王的弓,站好姿势,故意拉起来试试。这些近臣们在试弓时有意地做出很认真的神情,装出拼命地使出全身之力的样子:闭住嘴,鼓满两腮帮,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站在那里,再慢慢地将弓拉到半满时故意停一下子就松开手。他们都说统一调子的话:“这张弓好厉害!真是强劲极了。如果没有九石的力气是别想将它拉开的。”“那还用说,这么强的弓,除了大王您以外,是没有人能够拉开的。”“世界上像大王这样能拉这么强硬的弓的人是很少有的。”……听了这些特别顺耳中听的话后,齐宣王的心里感到特别舒服,心里乐滋滋的,甜甜的,比蜜还要甜。

这样,齐宣王所拉的弓虽然只需用不超过三石的力,但是他一辈子都认为他拉的弓,没有使出九石的力是拉不开的。

拉开这张弓只用三石的力就可以了,这是实际;而用九石的力,则是徒有虚名的啊!齐宣王只喜欢虚名,却不知道他的实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这篇寓言故事告诉人们:缺乏自知之明的人喜欢听奉承话。听到奉承话、恭维话就沾沾自喜的人必被人耻笑。

齐景公来到已被兼并的原诸侯国纪国视察时,在其京城内发现了一只金壶,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藏着一幅用红笔写就的帛书,上书八字箴(zhen)言:“食鱼无反,勿乘驽(nu)马。”

齐景公将丹书握在手中把玩一阵之后,不禁击掌赞道:“对呀,为人行事的确应当如此。吃鱼只应吃一面,不要翻动,因为鱼腥味是能使人作呕的呀;出门时应当不骑那种跑不快的马,因为它缺少耐力,走不远啊。”

晏子在一旁听了,赶紧纠正道:“这八个字说的并不是您理解的这个意思。所谓‘食鱼无反’,是在告诫国君和大臣们不要贪得无厌,不能将民力耗尽,否则就会损伤国家的元气;所谓‘勿乘驽马’,则是比喻国君不能将品质不好的人放在身边,委以重任,否则他们就会误国害民呀!”

齐景公听了晏子的解释,不觉频频点头,但同时又不解地问:“既然纪国有这样好的治国箴言,它又怎么会亡国呢?”

晏子回答说;“这是有原因的。我听说,凡是有道的国君,总是将一些治国安邦的至理名言公开张贴在大街小巷,广而告之,让全国上下共同遵守,同时发动民众随时监督;而纪国虽然有这样好的治国箴言,却将它投注到金壶之中,束之高阁,并不实行。您想,他们这样做,能不亡国吗?”

这个故事说明,有法不实行,便像无法一样。一个人如果只是将修身的格言置于座右,却并不打算实行,他就不可能获得长进;一个国家如果不能将治国良策付诸实践,那么再好的国策也只能是一句空话!

从前,有个里长押送一个犯罪的和尚到边疆去服役。这个里长有点糊涂,记性也不大好,所以每天早晨他都要把所有重要的东西全部清点一遍才肯上路。他先摸摸包袱,自言自语地说:“包袱在。”又摸摸押解和尚的官府文书,又告诉自己说:“文书在。”然后他走过去摸摸和尚的光头和系在和尚身上的绳子,又说道:“和尚在。”最后他摸摸自己的脑袋说:“我也在。”

里长跟和尚在路上走了好几天了,每天早晨都如此这般清点一遍,不缺什么才放心上路,没有一天漏掉过。那个生性狡猾的和尚对里长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渐渐地,就想出了一个逃跑的好办法。

有一天晚上,他们俩照例在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和尚一个劲地给里长劝酒:“长官,多喝几杯,没有关系的。顶多再有一两天,我们就该到了。您回去以后,押送我有功,一定会被上级提拔,这不是值得庆贺的事吗?不是值得多喝儿杯吗?”里长听得心花怒放,喝了一杯又一杯,慢慢手脚不听使唤了,最后终于酩酊大醉,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和尚赶快去找了一把剃刀来,三两下把里长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又解下自己身上的绳子系在里长身上,然后就连夜逃跑了。

第二天早晨,里长酒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开始例行公事地清点,先摸摸包袱:“包袱在。”又摸摸文书:“文书在。”“和尚……咦,和尚呢?”里长大惊失色,忽视,他瞅见面前的一面镜子,又高兴了,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和身上系的绳子:“嗯,和尚在。”不过,他马上又迷惑不解了:“和尚在,我却不见了。”

这个里长真是愚蠢到家了,居然连自己和别人都分不清。如果做人都像他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稀里糊涂地过日子,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孔子带着他的几名学生出外讲学、游览,一路上十分辛苦。这一天,孔子一行人来到一个村庄,他们在一片树荫下休息,正准备吃点干粮、喝点水,不料,孔子的马挣脱了缰绳,跑到庄稼地里去吃了人家的麦苗。一个农夫上前抓住马嚼子,将马扣下了。

子贡是孔子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一贯能言善辩。他凭着不凡的口才,自告奋勇地上前去企图说服那个农夫,争取和解。可是,他说话文绉绉,满口之乎者也,天上地下,将大道理讲了一串又一串,尽管费尽口舌,可农夫就是听不进去。

有一位刚刚跟随孔子不久的新学生,论学识、才干远不如子贡。当他看到子贡与农夫僵持不下的情景时,便对孔子说:“老师,请让我去试试看。”

于是他走到农夫面前,笑着对农夫说:“你并不是在遥远的东海种田,我们也不是在遥远的西海耕地,我们彼此靠得很近,相隔不远,我的马怎么可能不吃你的庄稼呢?再说了,说不定哪天你的牛也会吃掉我的庄稼哩,你说是不是?我们该彼此谅解才是。”

农夫听了这番话,觉得很在理,责怪的意思也消释了,于是将马还给了孔子。旁边几个农夫也互相议论说:“像这样说话才算有口才,哪像刚才那个人,说话不中听。”

看起来,说话必须看对象、看场合,否则,你再能言善辩,别人不买你的账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