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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喧哗的西南风,和雨水一起降临吧!

带来歌唱者,带来筑巢者;

给埋没的落花以梦想;

让安稳的雪岸蒸腾;

请在白色之下找到褐色;

但是你今夜所做的一切,

冲洗着我的窗户,请让它流动,

在积雪去后再将它融化;

融化玻璃留下木棒

像隐居者的十字架;

请闯入我狭窄的牲畜栏;

请摇动墙壁上的纸画;

翻过喋喋不休的书页;

请你驱散地板上的诗歌;

并把诗人赶出门外。

金色的树林中有两条岔路,

可惜我不能沿着两条路行走;

我久久地站在那分岔的地方,

极目眺望其中一条路的尽头,

直到它转弯,消失在树林深处。

 

然后我毅然踏上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也许更值得我向往,

因为它荒草丛生,人迹罕至;

不过说到其冷清与荒凉,

两条路几乎一模一样。

 

那天早晨两条路都铺满落叶,

落叶上都没有被踩踏的痕迹。

唉,我把第一条路留给将来!

但我知道人世间阡陌纵横,

我不知将来能否再回到那里。

 

我将会一边叹息一边叙说,

在某个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后:

曾有两条小路在树林中分手,

我选了一条人迹稀少的行走,

结果后来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树木身着瑰丽的秋色,

林间的小径已经干枯。

十月暮色笼罩下,湖水

映照这一片静谧的天空;

而在乱世间流淌的溪水中,

浮游着五十九只天鹅。

自从我初次计数它们,

十九个秋天翩然而至,

我还来不及数清,就看到

它们骤然全部飞起,

盘旋在天空,翅膀拍打出巨响,

围成大而破碎的圈。

我曾欣赏到这光彩夺目的精灵,

此刻心中却一片辛酸。

一切都变了,而这湖边的暮色中,

我初次驻足倾听,

那头顶上如钟鸣般的拍翅声,

并让步伐变得轻快。

它们仍不知疲倦,成双成对,

在清冷的溪水中亲密地

滑行或飞向半空中,

它们的心依然年轻,

无论漂泊至何方,

它们仍然包含热情和征服之心。

而此刻它们浮游在静谧的水面上,

神秘而优雅,

当我某日清醒过来,

发现它们已离去,

它们将在怎样的水草间栖息筑巢,

又在怎样的湖岸或池塘愉悦人们的眼睛?

当年华已逝 

  (LOVER译) 

  当年华已逝,你两鬓斑白,沉沉欲睡, 

  坐在炉边慢慢打盹,请取下我的这本诗集, 

  请缓缓读起,如梦一般,你会重温, 

  你那脉脉眼波,她们是曾经那么的深情和柔美。 

 

  多少人曾爱过你容光焕发的楚楚魅力, 

  爱你的倾城容颜,或是真心,或是做戏, 

  但只有一个人!他爱的是你圣洁虔诚的心! 

  当你洗尽铅华,伤逝红颜的老去,他也依然深爱着你! 

 

  炉里的火焰温暖明亮,你轻轻低下头去, 

  带着淡淡的凄然,为了枯萎熄灭的爱情,喃喃低语, 

  此时他正在千山万壑之间独自游荡, 

  在那满天凝视你的繁星后面隐起了脸庞。 

 

  当你老了 

  (袁可嘉译)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当你老了 

  (裘小龙译) 

  当你老了,头发灰白,满是睡意, 

  在炉火旁打盹,取下这一册书本, 

  缓缓地读,梦到你的眼睛曾经, 

  有的那种柔情,和它们的深深影子;

 

  多少人爱你欢乐美好的时光, 

  爱你的美貌,用或真或假的爱情, 

  但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也爱你那衰老了的脸上的哀伤;

 

  在燃烧的火炉旁边俯下身, 

  凄然地喃喃说,爱怎样离去了, 

  在头上的山峦中间独步踽踽, 

  把他的脸埋藏在一群星星中。

 

  当你老了 

  (杨牧译) 

  当你老了,灰黯,沉沉欲眠, 

  在火炉边瞌睡,取下这本书, 

  慢慢读,梦回你眼睛曾经, 

  有过的柔光,以及那深深波影;

 

  多少人恋爱你喜悦雍容的时刻, 

  恋爱你的美以真以假的爱情, 

  有一个人爱你朝山的灵魂内心, 

  爱你变化的面容有那些怔忡错愕。

 

  并且俯身闪烁发光的铁栏杆边, 

  嚅嗫,带些许忧伤,爱如何竟已 

  逸去了并且在头顶的高山踱蹀, 

  复将他的脸藏在一群星星中间。 

 

  当你年老时 

  (傅浩译) 

  当你年老,鬓斑,睡意昏沉, 

  在炉旁打盹时,取下这本书, 

  慢慢诵读,梦忆从前你双眸, 

  神色柔和,眼波中倒影深深;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 

  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弯下身子,在炽红的壁炉边, 

  忧伤地低诉,爱神如何逃走, 

  在头顶上的群山巅漫步闲游, 

  把他的面孔隐没在繁星中间。 

 

  当你老了 

  (飞白译) 

  当你老了,白发苍苍,睡意朦胧, 

  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 

  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 

  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

 

  多少人真情假意,爱过你的美丽, 

  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衰戚;

 

  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 

  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 

  逝去的爱,如今已步上高山, 

  在密密星群里埋藏它的赧颜。

 

君之迟暮 

(Amberose 译) 

暮色染霜鬓,炉边欲眠寐, 

  寒夜暖炉旁,随手取诗卷, 

  缓目细读之,柔文软似梦, 

  回眸半生路,忆及深沉影;

 

世人皆爱君,倾城好颜色, 

  虚情或假意,难以辨别之, 

  唯有一男子,慕卿以真心, 

  光阴摧花容,真心永不变;

 

  俯身半侧卧,回神壁炉边, 

  自言窃窃语,黯然情已逝, 

  孤魂游山林,思绪远万里, 

  举头观繁星,似望故人颜。

 

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a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在游戏中间

    有时仿佛有一段歌调

    在我玩具上回旋

    是她在晃动我的摇篮

    所哼的那些歌调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但是在初秋的早晨

    合欢花香在空气中浮动

    庙殿里晨祷的馨香

    仿佛向我吹来母亲的气息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当我从卧室的窗里

    外望悠远的蓝天

    我仿佛觉得

    母亲凝住我的目光

    布满了整个天空

    (冰心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