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Says

想来任何一位养过顽皮男孩的母亲,读查查这篇文章,都会心知肚明地忍俊不禁。查查的一对儿女,都令我非常喜爱。Hendrik是个生性乐天的孩子,漂亮单纯的眼睛永远藏着笑,碰疼了自己,正哭着,看见有趣的事儿,眼泪鼻涕还一大把,脸上已止不住堆起了笑。

查查让孩子罚站,对女儿Rebecca可是委屈丢面子的事。Rebecca总是低着头伤伤心心度日如年地罚站。可是,对Hendrik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会听话地去门廊罚站,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但不久就能听见Hendrik的歌声,连罚站对他都充满乐趣。

Hendrik是那种就算调皮,也让人无法生气的孩子。查查夫妻俩都是理智父母,不打骂也不溺爱,立规矩、明界限地教养孩子。我无法抗拒Hendrik在犯错后,睁着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无辜的望着我。查查则会大声说:“Hendrik,离开饭桌,罚站去!”

我不会干涉查查,但从不敢看Hendrik的眼睛,只埋着头默默吃饭,好在很快就能听到Hendrik哼歌,罚站完毕后,他会坐回原处,拥抱亲吻妈妈,当然还是笑着...

 

我生了个蜡笔小新的原型

献给那些家有男宝的父母们

查查养娃记

文/查查

一直以为蜡笔小新只是一个漫画人物,直到Hendrik出生,我才意识到:这小伙是有原型的,而且就住在我家......

Hendrik在我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Rebecca。听过这么一句话:老大照书养,老二照猪养;俗是俗了点,但贴切。首先,起名字就懒得深入思考,直接照欧洲人的习俗,爷爷叫什么,孙子叫什么就得,Hendrik因此得名;生产也懒得去医院,直接在家就出来了,用了3个小时不到,2015年1月28日早9点面的世;出来后第一年的生活用品中只有尿裤是新的,其它都是接上任和好邻居的。

就算这样,Hendrik也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他到现在为止的词汇量还不超过10个,加上点头摇头,和用新之助一样的声音傻笑。

1

Hendrik虽然话不多,但肢体语言如小新一样的丰富,尤其是他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秋天了,和Hendrik在花园里拔杂草,看到一条蚯蚓。Hendrik兴奋地睁大眼睛,原地转了10圈,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发出 “蜗牛” 的音。

我摇着头说,“不是蜗牛,是蚯蚓”。Hendrik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憋了老半天,说 “蜗牛“;我说 ”蚯蚓“,他说 “蜗牛”; 我说 “真的是蚯蚓”,他说 “蜗牛”;我说 “请试着说,蚯蚓“,他说 “蜗牛”。我放弃了,说 “随便你吧“,Hendrik说 ”蚯蚓“。

我......深呼吸

一家人在吃饭,Hendrik把勺子举过头顶,画了个圆弧又放回到盘子里,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忍不住提醒他:“Hendrik, 请你注意不要把勺子掉在地上“ ;话音还没落,他转过身去,同时用胳膊肘把勺子啷地蹭掉在地上;然后又猛然转回头来,用极无辜的眼神盯着我看,并难以置信似地摇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已经快速爬下椅子,捡起勺子,再爬上来的时候,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我......假装没看到。

2

Hendrik是男孩,是个像 “小新” 一样极具男人色彩的男孩,不脱裤子也看得出来......

就像所有男人一样,Hendrik有点懒,比如他在11个月大的时候才学会翻身,用了4个月才学会上厕所;看电视的时候是标准的葛优瘫,玩着玩着会躺在地上看房顶;能一个字说清楚的事绝不说第二个,能坐车绝不走路,能让别人拿的东西绝不自己拿。都快两岁了,所有的词都还只发“啊”的音。

我...... 都没脾气了。

就像所有男人一样,Hendrik有选择性失聪。比如我说 “Hendrik,把玩具收拾了,然后来吃饭“,Hendrik就会热情饱满地通知他姐和爸说 ”吃饭,吃饭,吃饭“,然后一边念叨这这个词,一边笑嘻嘻地爬到椅子上。我想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重复了一遍:“汉克兄,我说的是先收拾玩具,然后来吃饭”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拿起了勺子说 “吃饭,吃饭“。 我想再这样跟他纠缠下去菜就凉了,于是妥协:“那先吃饭吧,吃完了再收玩具”,他答得比闪电都快:“OK”!

我......被打败了。

也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Hendrik特别坚强,有一次从楼梯上掉下来,我还以为是个箱子呢,因为只听见 “咚,哐,嘣”,没有后续的哭声,一开门,人家站起来,没事人一样跑掉了。还有一次他走路不看路,狠狠地磕在桌边上,没有哭声,站起来的时候特别镇定,一直指着出血的地方让我看。还有很多次,从幼儿园回来,这青了一块,那紫了一圈,问是怎么了,老师完全莫名其妙,因为根本没听到Hendrik有任何的抱怨。

我...... 也是服了。

3

Hendrik虽然看上去从不思考,但他的主意就像小新一样‘歪’,防不胜防......

Hendrik喜欢爬到桌子上,但这是不被允许的。“桌子是用来放东西的,椅子是用来坐的,我们不爬桌子,OK?” Hendrik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回答说:“OK!” 

为了确保这OK不是空头支票,我总会加上个假设后果 “如果你又爬到桌子上去了,会怎样?” Hendrik睁大眼睛,用一只手拍另外一只,我摇头;他眼睛又睁大了些,用手拍屁股,我又摇头;他眼睛睁得更大了,抬起手指了指通向走廊的门;我满意地点点头,做饭去了。

我刚进厨房,就听见Rebecca大喊,“Hendrik上桌子啦“;我从厨房跑出来,只见Hendrik快速从桌子上爬下来,径直跑到走廊门口,开了门,笑嘻嘻地罚站去了。我突然意识到,Hendrik引导我给他安排了他最”喜欢“的惩罚方式。

我......吃哑巴亏。

那天,Hendrik和我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不见人了。回头去找,才发现他跑到了草丛里,弯腰在摘一朵小花。刚下过雨,草丛里一大摊子泥淖,而他穿着我刚刚给他买的新鞋。“Hendrik,你给我出来,就现在,快出来!” Hendrik看见我尖叫着向他冲来,赶紧使劲跺了几下脚,才不急不慌地往出走,笑容极其灿烂,鞋子极其完蛋。出来后,他完全无视我激动的情绪,硬是拉我蹲下,把那朵小花插在了我的头发里,然后温柔地冲我傻笑。

我们......继续散步。

当妈不易,当小新的妈更不易

The End

关于查查

查查,常驻荷兰,生物工程学博士,蔻蔻的同窗好友。喜欢钻研,喜欢数字,喜欢逻辑,喜欢规律。养有两位“天使混血宝宝”,养娃经验积累,总结,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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