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灵巧地玩弄着一支枪。
那支德国造的小左轮如黑色的乌鸦在他的手里“扑棱”了一会儿,然后又被他紧紧地攥住。他下意识地吹了吹枪管儿,乜斜了一下不远处那个被绑的女人,咽了一口唾沫。
“你一定不想死!”他说,“可是没办法!”
被绑的女人一脸冷漠,静静地望着前面的那个男人。她看到他又卸了枪,那枪被卸得七零八落,似一堆废铁。废铁在阳光下闪烁,显示出能吃人肉的骄傲。他用手“洗”着零件,眨眼间,那堆废铁又变成了一只“黑乌鸦”,在他的手中“扑扑棱棱”展翅欲飞,然后又被牢牢地攥住。
怎么还没听到枪响?芦苇荡的深处传来了故作惊诧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