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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是人最重要的技能,这关必须过。

学习能力当然多种多样,陶华碧不识字,但不妨碍她从市场上学习,创办知名企业,但是,最重要的学习能力仍然是你读懂符号记录的智慧——即阅读。文盲的机会,必然比较少,现在可以说寸步难行。

很多人完成义务教育,甚至读完大学,但是很遗憾,他们可能并无阅读能力。

识字不等于会阅读,看娱乐新闻,对着段子哈哈大笑,在朋友圈转转“谣言”,这是多数人日常眼睛与文字的游戏,字数累积也很惊人,一天至少读一本书,但这只是识字,不是阅读。

阅读的显著要件,就是“有点难”。

我推荐过《简单逻辑学》,我觉得这是一本伟大的著作,它把人类思维的最重要工具——逻辑,表述得简洁明了,我认为小学生都可以看懂,事实上,已有读者反馈,其读小学的孩子已经飞快看完,并有收获。

出乎意料的是,很多读者表示这本书难读难懂。可能不少人已经放弃。

逻辑学的著作,当然会有一些抽象的段落,它可能需要你反复几遍,无法一目十行,迅速翻完,让你有轻松的获得感。但是这种抽象,这种难,不是微积分公式的难,不是量子理论的的抽象,有专业门槛,它只是需要耐心,必要时拿出纸笔画一画,就可明白。

如果你认为逻辑很重要,你也想思维敏捷清晰,那么,你就得学逻辑,在这过程中,你碰上有一点难的入门书(它已经是史上最简单了),会阅读的人将心生喜悦:我只要克服这一点难,即意味着我掌握了新知。

不会阅读的人刚好相反,碰上一点点难,他就扔下书。

其实,任何有价值的文字,都会有一点点难,它必然需要你思考,思考需要专注,抗拒打扰,它将产生疲惫,就像举着重物,过一段时间,你想扔掉它,休息一下。思考训练越多的人,举重能力越强,可以持续非常久而不觉得累,累了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力气就恢复。

你怕难,那不可能有阅读力。

阅读无法速成。

一本书能够提炼出大纲,或有其明确的结论,在几分钟内,你可迅速获得,这让人有一夜暴富的幻觉,以为自己特别有知识,但是,这是骗自己。重要的书籍,你不是从头读到尾,不知道其架构或推理过程,没有作用。

这甚至比不阅读更糟糕,你变浮夸了,你成一个装逼犯,无能力鉴别那些时尚的知识点,但却善于伪装成知识分子。

阅读是个缓慢的成长过程。

每天固定读十来分钟(甚至三五分钟),好过十天半月突然立志读半天,前者让你养成习惯,保持知识的新鲜连贯性。

把一本书读完,我推荐过厚书,除了这书本身极有价值,也有让读者挑战厚书的意图在,1000页级厚书,是你个人阅读史上的标志性事件,完成这挑战,说明你的耐心、计划性、抗疲劳能力,都经受住了考验。你有了缓慢成长的体验,面对其他书,你就不怕了。

为解决问题而读书。

优秀的科研人员和律师,他们读的专业书特别多,因为要靠阅读解决每天碰到的问题,想不读也不行。

阅读的实用主义不是太多,而是太少,阅读要尽量像专业研究者那样读,想了解什么问题,想解决什么问题,就去读什么书,这样阅读与生活就互相促进,你能感觉到阅读增加了你的力量。

把实用主义从阅读中去掉,很危险,这让阅读脱离生活,容易变成逃避,你不是想阅读,而是不想面对生活。当不少人把阅读往玄而又玄上带,读完书人话都不会说,这其实是阅读病。

我们可以明确地说,阅读是为了让生活更好,而不是相反。

阅读是最容易开始的事,现在就拿过手边的一本书,开始读第一个字,然后继续,直到最后一个字。

一块八毛七,就这么些钱,其中六毛是一分一分的铜板,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在杂货店老板、菜贩子和肉店老板那儿硬赖来的,每次闹得脸发臊,深感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实在丢人现眼。德拉反复数了三次,还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

除了扑倒在那破旧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显然别无他途。

德拉这样做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尤以抽噎占统治地位。

当这位家庭主妇逐渐平静下来之际,让我们看看这个家吧。一套带家具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尽管难以用笔墨形容,可它真正够得上乞丐帮这个词儿。

楼下的门道里有个信箱,可从来没有装过信,还有一个电钮,也从没有人的手指按响过电铃。而且,那儿还有一张名片,上写着“杰姆斯·狄林汉·杨先生”。

“迪林厄姆”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前春风得意之际,一时兴起加上去的,那时候他每星期挣三十美元。现在,他的收入缩减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的字母也显得模糊不清,似乎它们正严肃地思忖着是否缩写成谦逊而又讲求实际的字母D。不过,每当杰姆斯·狄林汉·杨先生,回家上楼,走进楼上的房间时,杰姆斯·狄林汉·杨太太,就是刚介绍给诸位的德拉,总是把他称作“吉姆”,而且热烈地拥抱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是呀,吉姆是多好的运气呀 !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颊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痴痴地瞅着灰蒙蒙的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猫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篱笆上。明天就是圣诞节,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一份礼物。她花去好几个月的时间,用了最大的努力一分一分地攒积下来,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一周二十美元实在经不起花,支出大于预算,总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礼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费了多少幸福的时日筹划着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礼物,一件精致、珍奇、贵重的礼物——至少应有点儿配得上吉姆所有的东西才成啊。

房间的两扇窗子之间有一面壁镜。也许你见过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镜吧。一个非常瘦小而灵巧的人,从观察自己在一连串的纵条影象中,可能会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精确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条,已精通了这门子艺术。

突然,她从窗口旋风般地转过身来,站在壁镜前面。她两眼晶莹透亮,但二十秒钟之内她的面色失去了光彩。她急速地拆散头发,使之完全泼散开来。

现在,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夫妇俩各有一件特别引以自豪的东西。一件是吉姆的金表,是他祖父传给父亲,父亲又传给他的传家宝;另一件则是德拉的秀发。如果示巴女王①也住在天井对面的公寓里,总有一天德拉会把头发披散下来,露出窗外晾干,使那女王的珍珠宝贝黯然失色;如果地下室堆满金银财宝、所罗门王又是守门人的话,每当吉姆路过那儿,准会摸出金表,好让那所罗门王忌妒得吹胡子瞪眼睛。

此时此刻,德拉的秀发泼撒在她的周围,微波起伏,闪耀光芒,有如那褐色的瀑布。她的美发长及膝下,仿佛是她的一件长袍。接着,她又神经质地赶紧把头发梳好。踌躇了一分钟,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破旧的红地毯上溅落了一、两滴眼泪。

她穿上那件褐色的旧外衣,戴上褐色的旧帽子,眼睛里残留着晶莹的泪花,裙子一摆,便飘出房门,下楼来到街上。

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下来,上写着:“索弗罗妮夫人——专营各式头发”。德拉奔上楼梯,气喘吁吁地定了定神。那位夫人身躯肥大,过于苍白,冷若冰霜,同“索弗罗妮”的雅号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你要买我的头发吗?”德拉问。

“我买头发,”夫人说。“揭掉帽子,让我看看发样。”

那褐色的瀑布泼撒了下来。

“二十美元,”夫人一边说,一边内行似地抓起头发。

“快给我钱,”德拉说。

呵,接着而至的两个小时犹如长了翅膀,愉快地飞掠而过。请不用理会这胡诌的比喻。她正在彻底搜寻各家店铺,为吉姆买礼物。

她终于找到了,那准是专为吉姆特制的,决非为别人。她找遍了各家商店,哪儿也没有这样的东西,一条朴素的白金表链,镂刻着花纹。正如一切优质东西那样,它只以货色论长短,不以装潢来炫耀。而且它正配得上那只金表。她一见这条表链,就知道一定属于吉姆所有。它就像吉姆本人,文静而有价值——这一形容对两者都恰如其份。她花去二十一美元买下了,匆匆赶回家,只剩下八角七分钱。金表匹配这条链子,无论在任何场合,吉姆都可以毫无愧色地看时间了。

尽管这只表华丽珍贵,因为用的是旧皮带取代表链,他有时只偷偷地瞥上一眼。

德拉回家之后,她的狂喜有点儿变得审慎和理智了。她找出烫发铁钳,点燃煤气,着手修补因爱情加慷慨所造成的破坏,这永远是件极其艰巨的任务,亲爱的朋友们——简直是件了不起的任务呵。

不出四十分钟,她的头上布满了紧贴头皮的一绺绺小卷发,使她活像个逃学的小男孩。她在镜子里老盯着自己瞧,小心地、苛刻地照来照去。

“假如吉姆看我一眼不把我宰掉的话,”她自言自语,“他定会说我像个科尼岛上合唱队的卖唱姑娘。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唉,只有一元八角七,我能干什么呢?”

七点钟,她煮好了咖啡,把煎锅置于热炉上,随时都可做肉排。

吉姆一贯准时回家。德拉将表链对叠握在手心,坐在离他一贯进门最近的桌子角上。接着,她听见下面楼梯上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她紧张得脸色失去了一会儿血色。她习惯于为了最简单的日常事物而默默祈祷,此刻,她悄声道:“求求上帝,让他觉得我还是漂亮的吧。”

门开了,吉姆步入,随手关上了门。他显得瘦削而又非常严肃。可怜的人儿,他才二十二岁,就挑起了家庭重担!他需要买件新大衣,连手套也没有呀。

吉姆站在屋里的门口边,纹丝不动地好像猎犬嗅到了鹌鹑的气味似的。他的两眼固定在德拉身上,其神情使她无法理解,令她毛骨悚然。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嫌恶,根本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他仅仅是面带这种神情死死地盯着德拉。

德拉一扭腰,从桌上跳了下来,向他走过去。

“吉姆,亲爱的,”她喊道,“别那样盯着我。我把头发剪掉卖了,因为不送你一件礼物,我无法过圣诞节。头发会再长起来——你不会介意,是吗?我非这么做不可。我的头发长得快极了。说‘恭贺圣诞’吧!吉姆,让我们快快乐乐的。你肯定猜不着我给你买了一件多么好的——多么美丽精致的礼物啊!”

“你已经把头发剪掉了?”吉姆吃力地问道,似乎他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这明摆着的事实。

“剪掉卖了,”德拉说。“不管怎么说,你不也同样喜欢我吗?没了长发,我还是我嘛,对吗?”

吉姆古怪地四下望望这房间。

“你说你的头发没有了吗?”他差不多是白痴似地问道。

“别找啦,”德拉说。“告诉你,我已经卖了——卖掉了,没有啦。这是圣诞前夜,好人儿。好好待我,这是为了你呀。也许我的头发数得清,”突然她特别温柔地接下去,“可谁也数不清我对你的恩爱啊。我做肉排吗,吉姆?”

吉姆好像从恍惚之中醒来,把德拉紧紧地搂在怀里。现在,别着急,先让我们花个十秒钟从另一角度审慎地思索一下某些无关紧要的事。房租每周八美元,或者一百万美元——那有什么差别呢?数学家或才子会给你错误的答案。麦琪②带来了宝贵的礼物,但就是缺少了那件东西。这句晦涩的话,下文将有所交待。

吉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扔在桌上。

“别对我产生误会,德尔,”他说道,“无论剪发、修面,还是洗头,我以为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减低一点点对我妻子的爱情。不过,你只要打开那包东西,就会明白刚才为什么使我楞头楞脑了。”

白皙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绳子,打开纸包。紧接着是欣喜若狂的尖叫,哎呀!突然变成了女性神经质的泪水和哭泣,急需男主人千方百计的慰藉。

还是因为摆在桌上的梳子——全套梳子,包括两鬓用的,后面的,样样俱全。那是很久以前德拉在百老汇的一个橱窗里见过并羡慕得要死的东西。这些美妙的发梳,纯玳瑁做的,边上镶着珠宝——其色彩正好同她失去的美发相匹配。她明白,这套梳子实在太昂贵,对此,她仅仅是羡慕渴望,但从未想到过据为己有。现在,这一切居然属于她了,可惜那有资格佩戴这垂涎已久的装饰品的美丽长发已无影无踪了。

不过,她依然把发梳搂在胸前,过了好一阵子才抬起泪水迷蒙的双眼,微笑着说:“我的头发长得飞快,吉姆!”

随后,德拉活像一只被烫伤的小猫跳了起来,叫道,“喔!喔!”

吉姆还没有瞧见他的美丽的礼物哩。她急不可耐地把手掌摊开,伸到他面前,那没有知觉的贵重金属似乎闪现着她的欢快和热忱。

“漂亮吗,吉姆?我搜遍了全城才找到了它。现在,你每天可以看一百次时间了。把表给我,我要看看它配在表上的样子。”

吉姆非但不按她的吩咐行事,反而倒在睡椅上,两手枕在头下,微微发笑。

“德尔,”他说,“让我们把圣诞礼物放在一边,保存一会儿吧。它们实在太好了,目前尚不宜用。我卖掉金表,换钱为你买了发梳。现在,你做肉排吧。”

正如诸位所知,麦琪是聪明人,聪明绝顶的人,他们把礼物带来送给出生在马槽里的耶稣。他们发明送圣诞礼物这玩艺儿。由于他们是聪明人,毫无疑问,他们的礼物也是聪明的礼物,如果碰上两样东西完全一样,可能还具有交换的权利。在这儿,我已经笨拙地给你们介绍了住公寓套间的两个傻孩子不足为奇的平淡故事,他们极不明智地为了对方而牺牲了他们家最最宝贵的东西。不过,让我们对现今的聪明人说最后一句话,在一切馈赠礼品的人当中,那两个人是最聪明的。在一切馈赠又接收礼品的人当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人也是最聪明的。无论在任何地方,他们都是最聪明的人。

他们就是圣贤。

【注】麦琪,是圣子耶稣诞生时前来送礼的三位智慧的贤人。他们首创了圣诞节馈赠礼物的风俗。在西方人看来,圣诞礼物是最可珍贵的,因而也希望自己获得的礼物是最有价值的“麦琪的礼物”。作者认为这对夫妻俩都是贤人,本篇也译作《圣贤的礼物》。

“单纯”实在是个好词儿。不过你若以“单纯”来赞许年轻人,却未必能讨得人家欢喜。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常说我“傻孩子”,那时我总是竭力声辩“我不傻”,甚至会委屈得声泪俱下。待慢慢长大了,才体味到妈那句话里深切的爱意。我常想有天妈还能把手放在我头上,再说一次“傻孩子”,可妈再没那样说过。

单纯时不识单纯的滋味,也不愿正视单纯,骚动着想摆脱单纯。背着大人抽烟,似乎手里夹支烟卷便长大了,尽管嘴里的滋味并不好受;本能地排斥父母的一切忠告,为点小事便嚷着离家出走,实际上口袋里分文皆无;总是忧郁痛苦,怀才不遇,“为赋新词强说愁”……

单纯时成熟是燃烧的渴望。这渴望很具体,具体到长大了便知道自己从何而来,长大了不再有大大小小的考试,长大了挣钱买辆新单车,长大了可以和叫凤儿、珍儿什么的女孩子到公园的石椅上谈恋爱,长大了当医生治好妈妈的关节炎,或者当工程师、教授、将军然后衣锦还乡,让所有瞧不起自己的人后悔……直到有一天你忽然发觉自己真的成熟了。儿时的梦幻不再空灵美丽,许下的诺言破灭了却不以为然,你不再相信假的,也开始怀疑真的。郭富城、黎明的歌太闹,姜育恒的忧郁还尚存一点魅力;琼瑶开始发腻,贾平凹越来越令你着迷;一个人独坐家里的时候多了,参加聚会的时候少了;想要说什么想了想终于没有说的时候多了,和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少了;想老婆的时候多了,想父母的时候少了。再后来便是想儿子的时候多了,想老婆的时候少了。

你忙着回答儿子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问题;变着法儿告诫他不能抽烟喝酒,不能谈恋爱;找他的老师了解学业,揭开他的床铺查看是否有不该看的书。你觉得他不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听话,甚至为他没大出息而后悔失意。真到有天他不在身边了,你戴着老花镜坐在阳光下看他儿时的照片,思想起他带给你的欣喜,感念他是天下最乖的孩子,早早买好他喜欢吃的东西,守候他勿勿归来的那个星期天。那时候你脸上有了皱纹,头上飘着白发。你真的熟透了,像秋末高高挂在树枝上的一片颤抖的黄叶。

当你被成熟压得很疲惫时,你才体味到单纯的魅力,才懂得单纯的可贵。

我在青春年少时就不敢直面自己生存的那方空间。屋顶蒿草丛生的老宅,狭窄灰暗的小胡同,不讲究的百姓贫民都曾使我难以忍受。我不愿领朋友到家里来,回避和别人谈及父母,甚至和待坊邻居打个招呼都很勉强。谈恋爱时第一次带女友来家里,那种酸涩竟使我好久没说出一句话。我至今仍记得妈在厨房偷偷擦泪的情景。后来大学毕业了,结婚了,每逢周末去看父母,走进巷子口内心里总会油然而生一种亲切的暖意。阳光下拙朴苍劲的老榆树,操着方言东长西短的老太太,月光下参差错落的瓦舍,聚在路灯下观棋的人群,连清晨排队去厕所都有了浓重的文化意味,那种质朴、坦诚和平易真实得让我感动。我喜欢躺在我生长的木床上,听雨点打在院子里各种杂物上高高低低的声响,夜里忽然醒来,就一动不动地看窗外老柳树上的那弯月亮,耳边又响起春天悠长的柳笛;看见秋千摇来摇去,把银铃般的笑声抛散向单纯的天空。月亮还是儿时的月亮,而我却不能回到那段单纯的日子了。

郑板桥有句“难得糊涂”,还有“糊涂难,从明白到糊涂更难”。从成熟到单纯也是这样吧。

不久前看过现代派画展,心里老大的不服气,铺纸调色,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画不出那种形而上的精神。不是技艺不到,而是没有那种独到的思维和情感。我明白了高更何以自我流放到塔希提岛,凡高为何会割下耳朵。单纯是深层次的成熟,是成熟的终极。所谓“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就是这种境界吧。这境界是一种浑然天成,没有雕凿,也不要粉饰,当你意识到单纯时,单纯已经在离你远去了。“良贾深藏若虚”似的单纯同半老徐娘表演少女,不管演技如何高超,终归让明眼人心里不舒服。

其实我们无需为成熟惋惜。单纯固然可爱,成熟也不是罪过。惟其单纯才有耕作的希望,惟其成熟才有收获的喜悦。老宅终归要拆除,城市终归要发展,孩子终归要长大成人,我们只是祈望能留下那棵老榆树,留下那块绿草地、小河流和蓝色的天空,祈望人类不要熟得滑腻,不要泯灭太多的善良、正直、真诚和热情。

没有单纯的世界是人类的地狱。

【版本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你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得装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装做毫不在意

而是你用一颗冷漠的心

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伪托泰戈尔之名,但仍旧很美)在这个伤情的故事里,飞鸟和鱼是主角。故事里说的是一只飞鸟,在飞过一片美丽的水域时,偶遇一条浮在水面呼吸的鱼,眼神相撞,久久凝望。它们惊讶地发现,彼此都已深深地爱上了对方。飞鸟就在空中盘旋,迟迟不肯飞走。而这条鱼也久久不愿沉入水底。然而 ,它们毕竟是有着两个完全不同境遇的生命,注定无法走到一起。最后这条鱼带着深深的叹息,沉入水底,而那只鸟也悲伤的飞离了那片水域。匆匆相遇,匆匆离散。从此,这只鸟再也没有经过这片美丽的水域,鱼也再没浮出过水面,音讯渺茫……

 

【版本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埋藏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埋藏心底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装着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装着毫不在意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给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版本三】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

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

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

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

 

现在这个世界

我觉得还有更遥远的距离

那就是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我拉着你的手

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是我明明在虚情假意

而你傻傻地以为我爱你

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实

要用心去感受 你才能拥有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天各一方

而是我已说了很多

你却还是不明白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已说了很多

你却还是不明白

而是知道那就是爱

却只能单恋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知道那就是爱

却只能单恋

而是相爱的彼此 在错误的时间相遇

没有结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相爱的彼此 在错误的时间相遇

没有结果

而是明明只是虚情假意

却傻傻地以为你爱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只是虚情假意

却傻傻地以为你爱我

而是当你终于懂得珍惜我

我已不在

 

世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死两茫茫

是对面相逢时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对面相逢你不知道我爱你

是两心相印

却零落天涯海角

 

世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两心相印

却零落天涯海角

是遮不住思之如狂

却要装作不曾放在心上

 

世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遮不住思之如狂

却要装作不曾放在心上

是你用冷漠的心掘出深堑

隔断痴情人在水一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愿爱你 不愿为你付出

而是绞尽脑汁的付出心血

你却一点都不知道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付出没有回报

却还得故意装作不知道

而是放弃一个男孩子的尊严

去挽回爱的机会

依然没有结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进行一场没有结果的爱

而是勇敢地说出了爱

却被告之“我不爱你”

然后你转身与另一个人亲密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