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乡间一个傍晚。我坐在我的阁楼里关着的窗后注视着那个牧牛人。他站在刚割过草的田野上,嘴里叼着烟锅,手杖插在地里,好像对在近处远处深沉的寂静中平静地吃着草的牲口漠不关心似的。这时响起了敲打窗户的声音,我从沉醉中惊醒,镇静了一下,大声说:“没什么,是风在撼动窗户。”

当敲打声再次响起时,我说:“我知道,那只不过是风。”

但在第三次敲打时响起了一个请求放他进来的声音。“那确实只是风。”我说着拿来放在箱子上的灯,点燃了它,把窗帘也放了下来。这时整个窗子开始颤抖,一种卑屈的、无言的哀求。

(叶廷芳 黎奇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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