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机关门口处的值班室登记后,老张问跟自己年岁一样老的看门老李:“谁是领导?”
老李迟疑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手臂对着办公大楼里划了一圈说:“都是领导,除了我。”
老张就出了值班室,进到了办公大楼。
老张不识字,即使识字老张也不知道自己要反映的事情说给谁,老张咨询过许多人,许多人都对他说:反映给谁?谁都不好使,谁是领导反映给谁,好使。老张就来找领导,可老张不知谁是领导。
老张在机关门口处的值班室登记后,老张问跟自己年岁一样老的看门老李:“谁是领导?”
老李迟疑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手臂对着办公大楼里划了一圈说:“都是领导,除了我。”
老张就出了值班室,进到了办公大楼。
老张不识字,即使识字老张也不知道自己要反映的事情说给谁,老张咨询过许多人,许多人都对他说:反映给谁?谁都不好使,谁是领导反映给谁,好使。老张就来找领导,可老张不知谁是领导。
一位医生向我介绍,他们在门诊中接触了一位雄辩症病人。
医生说:“请坐”。
病人说:“为什么要坐呢?难道你要剥夺我的不坐权吗?”
医生无可奈何,倒了一杯水,说:“请喝水吧。”
病人说:“这样谈问题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谬的,并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例如你如果在水里掺上氰化钾,就绝对不能喝。”
医生说:“我这里并没有放毒药嘛。你放心!”
病人说:“谁说你放了毒药呢?难道我诬告你放了毒药?难道检察院起诉书上说你放了毒药?我没说你放毒药,而你说我说你放了毒药,你这才是放了比毒药还毒的毒药!”
医生毫无办法,便叹了一口气,换一个话题说:“今天天气不错。”
病人说:“纯粹胡说八道!你这里天气不错,并不等于全世界在今天都是好天气。例如北极,今天天气就很坏,刮着大风,漫漫长夜,冰山正在撞击……”
医生忍不住反驳说:“我们这里并不是北极嘛。”
病人说:“但你不应该否认北极的存在。你否认北极的存在,就是歪曲事实真相,就是别有用心。”
医生说:“你走吧。”
病人说:“你无权命令我走。你是医院,不是公安机关,你不可能逮捕我,你不可能枪毙我。”
……经过多方调查,才知道病人当年参加过“梁效”的写作班子,估计可能是一种后遗症。
W君早晨下床时,忽然一个可怕的意念像闪电一般划过他意识的上空——今天可能被汽车撞死!这个意念来得很突兀。W君觉得这种意念的出现不是无缘无由的。是一种预感。关于人死亡之前是否有预感,W君原先是将信将疑的。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使W君对此深信不疑。
前天上午,W君家门前的马路上接连出了两起车祸,死了两个人,一位是花匠,一位是教师。两人都被车轮辗成肉酱。后来人们的考证证明,他们死之前都有预感。据说花匠在遇难的那天早晨,睁开眼睛便沉默不语,面呈死相。更怪的是他下了床便洗澡,剪指甲,穿了一身崭新的衣服。一个人居然会在早晨洗澡,这在当地是前所未闻不可思议的事。花匠死亡之前的怪异表现说明他对自己的死是有预感的。至于那位教师就更奇了。据说他在遇难之前一个月就开始焚烧他的日记、信件和其它手稿了。他甚至写信给他的朋友们,要回他以往写给朋友们的信。总之,他几乎把这世上所有留有他文字的东西都化为灰烬。那天上午,他踏上柏油马路不久,就有一辆刹车失灵的卡车盯着他追。他一边呼喊一边狂奔,结果还是被压死在轮胎底下。
W君认为他们之所以死,是因为他们没有重视预感。既然有了预感,就该不惜一切去避免预感实现,决不能听之任之。所以,W君决定今天坚决不出门。
父亲一定有心事。
父亲的脸上隐约悬着一个结,即使父亲开心的时候,那个结也躲在父亲的笑容背后,冷不丁探出头来。
父亲是在寻一个人。同学?朋友?亲戚?也许是父亲最初的恋人。我曾经问过母亲,母亲摇了摇头,脸上也挂满了问号。
父亲才50岁,身体却有些抱恙。近向父亲的咳嗽像奔跑的火车,咳得好似要吐出五脏六腑来,脸憋得像三国的红面关公,吐出的痰丝中竟有点点猩红。
医生说,是肺癌!晚期。
我们惊呆了!母亲哭得像个泪人,仿若从淫淫秋雨中穿过,一身的水汽,沉沉的。
父亲的脸却静如止水。
当然没想到,高大而茂密的林子间竟然有那么一片绿草如茵的空地。刑警吴一枪就是在那片林子里与最后一名歹徒狭路相逢的。这之前,吴一枪已追赶逃犯一个夜晚。那里树密山高,与战友已失去联系的他只能孤军作战。
黎明时分林子间还缭绕着一团团带状的雾气,半夜相距不足百米歇息的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逃犯起身就跑,吴一枪则抢先对天空鸣枪,警告对方“站住”。吴一枪心里明白,刚才自己打的那一枪,是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
这个犯罪团伙的小头目全身一个战栗,随着吴一枪的喝令立即钉在林子间那片空地的中央,却并没有按吴一枪的命令把枪扔掉,而是发出一阵哈哈的大笑。吴一枪心里一惊,看着歹徒慢慢地转过身来与他相对而视,并用手中的枪对准他。歹徒脸上挂着绝境逢生的笑容,声音沙哑地说:“枪神,可惜你没子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