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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人,他以替人家把衣服染上色为生。这个人谢顶谢得早,头发已经全都掉光了,一颗秃头铮亮铮亮的。

有一天,这个人带着儿子一起,拿上已经染好的衣服,来到河边,开始洗衣服。辛苦劳动了一上午,衣服总算洗完了,父子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时值盛夏,又到了中午,天气酷热难当,知了也一个劲地叫唤着。染衣人干了很久的活,觉得手也酸了,脚也麻了,身子乏了,腰也疼痛起来,再加上暑热,他大汗淋漓,汗珠顺着他的眉毛、鼻尖、胡子往下滴,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于是,他就近在河边找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枕着用来装衣服的袋子躺在树阴下,果然凉爽多了,十分舒服惬意。时间不长,就听到染衣人的鼾声了。

夏天正是蚊子肆虐的时候,染衣人睡得正香,一只蚊子飞了过来,叮在他的秃头上面,津津有味地吸他的血。

他的儿子很爱自己的父亲,是个孝顺的年轻人。这会儿,他看到蚊子叮在父亲头上,不禁非常生气。他用手指着蚊子狠狠骂道:“你这个下贱的坏蛋,竟然敢吸我父亲的血!你等着,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他先准备用手去拍打蚊子,又转念一想:手拍实在太轻,不能这么便宜了蚊子!这样寻思着,他走过去把洗衣服用的大木棒拿来,照准父亲头上的蚊子,抡起棒子,狠命地一棒打了过去。

结果蚊子马上飞走了,没有被打中,他父亲却被当场打死了。

打蚊子用巴掌就已足够了,而且十分有效,大木棒不但没用反而还帮倒忙。所以选择解决问题的方法时,应该考虑它的功能是否与问题相适应,面对同一个问题,方法绝不是越强硬越好。一旦用力过猛,还有可能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唐高宗死后,皇后武则天独揽大权,直至登基做了女皇帝。则天女皇用严刑酷法,对那些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进行制裁。当时,有人密告文昌右丞相周兴企图谋反。于是,武则天派酷吏来俊臣去审理此案。

来俊臣派人请来周兴,不动声色地先假意与周兴聊天,并请他一起喝酒。酒宴上,来俊臣问周兴说:“现在有些囚犯不服罪,你说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认罪,用什么方法制裁他们才好呢?”

这周兴也算是一个酷吏了,他整人的法子五花八门。这次来俊臣把他请来,他还蒙在鼓里,一点也不了解真相,因此他洋洋得意地呷着美酒,同时自作聪明地向来俊臣介绍了一种自己惯常使用的整人办法。他说:“这简单得很,我有一个好办法,包管让囚犯一个个服服贴贴。”

来俊臣不动声色地说:“什么办法,请仔细介绍,我也照此办理。”

周兴说:“拿一个大坛子来,周围堆上火炭烧烤,待烤得滚烫时,令犯人进到大坛子里去,看谁还敢不招供他的罪行?”

来俊臣听罢,立即派人搬来一个大坛子,按周兴所说的办法在坛子周围点上炭火。不一会,坛子烧得滚烫。来俊臣站起身来对周兴说道:“现在皇宫内部传出命令,要我来审问老兄你的罪行,我想还是先请老兄进入这个大瓮里去再说吧,也好亲自体会体会你自己的杰作呀。”

来俊臣的话音刚落,周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使劲地叩头谢罪。

看起来,那些作恶多端变着法子整人的人,也有遭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下场的那一天。

唐朝时候,温璋在京城任兆尹。他刚直不阿,执法如山,疾恶如仇,谁要为非作歹,只要撞到温璋手上,便休想逃脱。温璋用严刑酷法毫不手软地处死了一批不法之徒,使得京城治安良好,那些流氓地痞无赖,没有一个不畏惧温璋的。为了方便老百姓告状、诉冤,温璋还派人在衙门外挂上一只悬铃,好让告状者随时撞响铃铛。

一天,温璋忽听堂外悬铃一阵疾响,便马上派人出去查看。那差人在铃下四处张望,却未见到有人前来撞铃。正奇怪间,那铃铛又响了。差人不知何故,那铃铛却连响了三次,差人这才发现撞铃的原来是只乌鸦。

差人立即向温璋报告了乌鸦撞铃之事。温璋想了片刻,说:“这只乌鸦定遭了什么伤心事,它才前来诉冤的。我估计,一定是有人掏走了它的小乌鸦,母子连心。乌鸦的爱子之心,实在感人。”

于是,温璋派人随乌鸦去找那个掏鸟窝的人,一旦找到,定要拘捕归案。那只乌鸦在前面盘旋飞翔,替差役引路,差役一路上紧紧跟随,终于来到城外一片树林子里,乌鸦盘旋在一棵树旁不再前进,还“嘎嘎”地叫个不停。差役一看,树上一个鸟窝果然被人掏空了,而那个掏走小乌鸦的人还没有走,正在树下休息,手里还在玩弄着小乌鸦,小乌鸦可怜巴巴地“嘤嘤”哀鸣着。见此情景,差役立即将那人捉回了官府。

温璋亲自审理此案。他认为,乌鸦虽不是人,但母子亲情,与人同理,乌鸦被人迫害,前来官府伸诉,求助于官,此事本来就有些异乎寻常。那掏走小乌鸦的人,拆散乌鸦母子,残害弱小,行为恶劣,不能宽容。于是,温璋下令将那人处死,为乌鸦伸了冤,报了仇。

后来,此事传开,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更是小心翼翼,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轻易干坏事。

温璋明察秋毫,体察民间疾苦,对哪怕是再细小的事都执法如山,毫不留情,因此才能真正扼制住社会的恶势力,保一方平安。

公孙穆生活在东汉时期,他非常热爱学习,总是想尽办法,抓住一切机会来学习,当时的许多人都因为他好学而对他交口称赞。

公孙穆读了不少书以后,还想进一步扩大知识面,完善自己,但是靠自学又觉得力不从心。那时候设有太学,太学里的老师知识渊博、见识很广,公孙穆就想进太学去继续学习。可是上太学需要交一大笔学费,另外还有平时食宿的花销,数额高得惊人,而公孙穆家里很穷,根本出不起这笔钱。怎么办呢?公孙穆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只好先暂时停止了学习。为此,他苦恼极了。

有个富商名叫吴裕,十分通情达理,对人总是很诚恳。有一次,他要招雇一批舂米的工人,派人把消息放了出去。有人把这事告诉了公孙穆,公孙穆高兴极了。他想:这下可有机会赚些钱继续求学了!那时候,去给人舂米被认为是低贱的工作,但公孙穆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把自己打扮成那种干重体力活的样子,穿一套短衫短裤,就去应征了。

一天,吴裕打算去舂米的地方转一转,巡视一番。他信步一路走来,东瞧瞧,西看看,最后在公孙穆身边站住了。公孙穆正干得满头大汗,也没有注意吴裕在他旁边,还是一个劲地舂他的米。

过了好一会儿,吴裕越看越觉得公孙穆的动作不很熟练,体力也不怎么好,不太像一个舂米工人,就问他道:“小伙子,你为什么会到我这儿来工作呢?”公孙穆随口答道:“为了赚些钱作学费。”吴裕说:“哦,原来你是个读书人啊,怪不得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不太像工人。别干了,休息一会儿吧,咱们俩聊聊!”

他俩谈得十分投机,相见恨晚。后来,这两个人就结成了莫逆之交。

吴裕并没有因为贫富悬殊而看不起公孙穆这个穷书生,反而同他交上了朋友。这种不以物质的眼光看人的精神是很可贵的。我们交朋友,也同样不应以贵贱、贫富为标准,而要更看重一个人的才识和品行。

从前有个人,办事情很糊涂,从不动脑筋想一想,常做出些可笑的事情来。

有一次在暑天里,天气热得厉害,太阳挂在天上,毒毒地炙烤着大地,一刻也不肯停息。知了扯开嗓子拼命地叫唤:“热啊!热啊!”给人们心中又添一分燥热。这个糊涂人出门去办事,这么热的天,他却在头上扣了一顶毡帽。

走在半道上,这个人热得简直不行了。浑身上下的衣服让汗给浸了个透湿,头上更是不停地往下滚豆大的汗珠,连眼睛都睁不开。这人一边擦汗,一边四下里看,看有没有可以坐下来歇歇脚、乘乘凉的地方。忽然他遇到一棵大树,赶忙过去在树阴下乘凉。他想找样东西扇扇风,摘了片树叶,太小,不行;又抖抖衣服,衣服早湿透了,扇不起来。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一把摘下头上的毡帽扇了起来,风果然大多了。

一个过路人问他说:“大热天的,你戴顶毡帽,难道不觉得热吗?”他听了,跟人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懂什么!今天如果没有这顶帽子,我一定会热死了!”

戴着毡帽才是感到热的原因,这个人只知道毡帽可以当扇子扇风解暑,却没想到不戴毡帽就用不着要扇子了。我们可不能学他弄不清事物的因果关系,否则就会颠倒对于利弊的判断,做出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