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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孔子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到吕梁游览观赏美妙的大自然景色。只见那吕梁的瀑布飞流而下,从三千仞高处直泻下来,溅起的水珠泡沫直达40余里以外。瀑布下来冲成一条水流湍急的河,在这里,就连鼋(yuan)鱼、鼍(tuo)鼈这一类水族动物都不敢游玩出没。然而,孔子却突然发现一个汉子跳入水中畅游。孔子大吃一惊,以为这个汉子有什么伤心事欲寻短见,于是,他立即叫自己的学生顺着水流赶去救那个人。

不料,那汉子在游了几百步远的地方却又露出了水面,上得岸来,披着头发唱着歌,在堤岸边悠然地走着。

孔子赶上前去,诚恳地问他说:“我还以为你是个鬼呢,仔细一看,你实实在在是个人啊!请问,游水有什么秘诀吗?”

那汉子爽快地一笑说:“没有,我没有什么游水的秘诀,我只不过是开始时出于本性,成长过程当中又按照天生的习性,最终能达到一种境地是因为一切都顺应自然。我能顺着漩涡一直潜到水底,又能随着漩涡的翻流而露出水面,完全顺着水流的规律而不以自己的生死得失来左右自己的行为,这就是我游水游得好的道理。”

孔子又问道:“什么叫做开始出于本性,成长中按照天生的习性,而有所成就是顺应自然呢?”

那汉子回答说:“如果我生在丘陵,我就去适应山地的生活环境,这叫做出自本来的天性,如果长在水边则去适应水边的生活环境,这就是成长顺着生来的习性;不是有意地去这样做却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这就叫顺应自然。”

孔子听了汉子的一番话,若有所悟地点头而去。

聪明的人之所以有智慧,就在于他能找到生活中的规律并掌握规律,因此做什么事都会得心应手,并且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东野稷十分擅长于驾马车。他凭着自己一身驾车的本领去求见鲁庄公。鲁庄公接见了他,并叫他驾车表演。

只见东野稷驾着马车,前后左右,进退自如,十分熟练。他驾车时,无论是进还是退,车轮的痕迹都像木匠画的墨线那样的直;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右旋转打圈,车辙都像木匠用圆规划的圈那么圆。鲁庄公大开眼界。他满意地称赞说:“你驾车的技巧的确高超。看来,没有谁比得上你了。”说罢,鲁庄公兴致未了地叫东野稷兜了一百个圈子再返回原地。

一个叫颜阖(he)的人看到东野稷这样不顾一切地驾车用马,于是对鲁庄公说:“我看,东野稷的马车很快就会翻的。”

鲁庄公听了很不高兴。他没有理睬站在一旁的颜阖,心里想着东野稷会创造驾车兜圈的纪录。但没过一会儿,东野稷的马果然累垮了,它一失前蹄,弄了个人仰马翻,东野稷因此扫兴而归,见了庄公很是难堪。

鲁庄公不解地问颜阖说:“你是怎么知道东野稷的马要累垮的呢?”颜阖回答说:“马再好,它的力气也总有个限度。我看东野稷驾的那匹马力气已经耗尽,可是他还要让马拼命地跑。像这样蛮干,马不累垮才怪呢。”听了颜阖的话,鲁庄公也无话可说。

世间万物,其能力总有一个限度。如果我们不认真把握这个限度,只是一味蛮干或瞎指挥,到时候只会弄巧成拙或碰钉子。

春秋时代,鲁国有个城门卫士的女儿名叫鲁婴,生得聪明伶俐,多愁善感,富于同情之心。这天,是个月朗星稀的夏夜,一群少女聚集在月光下,唱歌跳舞讲故事。大伙儿正玩得十分开心的时候,鲁婴却躲到一旁去偷偷地哭了起来。

她的一位好朋友发现了以后,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走过去悄悄地问鲁婴:“你到底是为什么事而伤心哭泣呢?”

鲁婴睁开泪眼,望了望好朋友,然后说:“白天我听人家说,卫国王子的品行不好,喜欢打仗,缺少爱心,当时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刚才大伙儿在讲故事时,我又想起了这件事,所以就哭了。”

这时,早已围上来的一群姑娘们都争着来劝慰她:“卫国王子的品行不好,这跟我们鲁国有什么相干?再说打仗,那是诸侯间的争王争霸,你一个平民家的女儿,管得了吗?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瞎操心,真是犯不着!”

鲁婴听了这番话,很不以为然。她说:“我的想法跟你们不同。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前几年,有个宋国的大司马打了败仗,逃亡时经过鲁国,他的马就将我家好好的菜园子踩了个乱七八糟,使我家平白无故地遭受了损失。去年,越王勾践为复仇而攻打吴国,鲁国国君为了讨好越王,就在民间搜寻美女去献给他,结果将我的姐姐选中了。后来,我的哥哥前往越国去探视姐姐,又在中途被吴越混战的将士所杀害……”

说到这里,鲁婴早已泣不成声,难以自持了,围在一旁的姑娘们也难过得一个个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鲁婴才停止了哭泣,继续说道:“这两件事告诉我,打起仗来是没有国界的,遭殃的首先是老百姓。现在,卫国的王子又是这样喜欢打仗,而我却只剩下一个弟弟了,说不定哪一天灾祸又会突然降临到我们姐弟头上,这又怎么能不让我担心害怕呢?”

鲁婴从自家的不幸遭遇中,悟出了世间万物互相联系、互为因果的哲学道理,并据此对事物的发展方向作出判断,这绝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未雨绸缪的科学态度。

春秋时期,在现在河南省境内有一个小国叫“宋”。宋国大夫戴不胜比较开明,很关心国事,很想让宋国国君多理朝政,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宋王才好。戴不胜知道孟子很有见识,很佩服孟子,也很想向孟子请教。有一次孟子到宋国旅行,戴不胜大夫很恭敬地接待了孟子,向孟子请教说:“您是很有学问的人。请您告诉我,怎样才能劝说一个国家的国君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用来管理自己的国家,多为国家办些好事呢?”

孟子想了一会儿,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话看怎么说,比如说,有位楚国大夫很想让自己的儿子学说齐国话,您看是请齐国人教他好呢,还是请楚国人教他好呢?”戴不胜亦笑着回答说:“那当然是请齐国人教他好啊!”孟子笑了一下,接着说;“即使请来一个齐国人教他,并且很耐心地教他说齐国话,然而他周围的人觉得很希奇,整天来干扰他,吵吵闹闹难得安静,到了这种情形之下,哪怕用鞭子来抽打他,逼迫他学齐国话,他仍然是学不会的。如果把他带引到齐国去,并且住在齐国都城最有名、最繁华的街巷里,住下来学讲齐国话。几年以后,他的齐国话学会了,讲得很好了,到那时再要他说楚国话,假若也用鞭子天天抽打他,要他说楚国话,那也是很困难的了。”

听了孟子一席话以后,戴不胜终于明白过来:在宋国,国王周围的大夫少有好人,在太多的坏大夫的谗言欺骗下,也难怪宋国国君会变得无道啊!

这篇寓言的寓意是:不可忽视客观环境、周围风气对人的影响。

有一个眼睛失明的少年擅长弹琴击鼓,邻里有一个书生过来问他:“你有多大年纪了?”少年说:“15岁了。”“你什么时候失明的?”“3岁的时候。”“那么你失明已经有12年了,整日里昏天黑地,不知道日月山川和人间社会的形态,不知道容貌的美丑和风景的秀丽,岂不是太可悲了吗?”

那失明的少年笑着说:“你只知道盲人是盲的,而不知道不盲的人也实际上大都是盲的。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四肢和身体却是自由自在的。听声音我便知道是谁,听言谈便知道或是或非。我还能估计道路的状况来调节步速的快慢,很少有跌倒的危险。我全身心地投入自己所擅长的工作中去,精益求精,而不浪费精力去应付那些无聊的事情。这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我不再为眼睛看不见东西而感到痛苦。可是当今某些人虽然有眼睛,但他们利令智昏,看见丑恶的东西十分热衷,对贤明与愚笨不会分辨,邪与正不能解释,治与乱也不知原因,诗书放在眼前却成天胡思乱想,始终不能领会其要旨。还有的人倒行逆施,胡作非为,跌倒之后还不清醒,最后掉进了罗网。这些人难道没有眼睛吗?那些睁着眼而昏天黑地乱窜的人难道不也是盲人么?他们实际上比我这个生理上的盲人更可悲可叹呀!”

书生无言以对。

这个故事揭示了这样一种生活哲理:生理上的盲固然可叹,而心理上的“盲”更为可悲。眼睛失明是一大缺陷,但如果扬长避短,全神贯注于所擅长的事业中去,也能做出很大的成绩来,领悟到深刻的人生道理。而如果昏昏然过日子,甚至胡作非为、倒行逆施,即使双目明亮、四肢发达,也是一种不明事理不通人性的“睁眼瞎”和“人形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