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搜索

关键词:刘家和;天才;勤奋;专精;博通

       20多年前的一天,我国魏晋南北朝史大家何兹全先生与我同去北师大主楼开会,他边走边说:小凌,你怎样看刘家和的学术位置?我脱口答自然是中西兼通的大学问家。他回我话说:我认为家和是当今“中国古史第一人”。

       人的大脑不是录音机,即使事后补录不久前的对话,也不可能纹丝不差。而且这种经过筛选而残缺不全的记忆会随时间变形,像冰雪一般融化,像指甲、头发一样不断生长。20多年后在记忆的脑海里调取我们短暂的交谈,自然不会字字真确。所以为避免误导读者,这里没有把我们的话都标为直接引语。但出自何先生口中“古史第一人”这一定位却如雷贯耳,牢牢地铭刻在我头脑里不曾变形。

       我治世界古代史,对中国古史学界所知不甚了了,因此没有评判刘先生在中国古史学界地位的资格。但以何先生的道德文章,以他对中国古史学界过去与现状的了解,以及对刘先生本人的熟识,我相信他的评定绝不是一时随想,而是深思熟虑的结论。刘先生无疑是我国学林中的擎天巨树。

       20世纪卓越的经济学家凯恩斯于1922年曾写过一篇评价英国杰出经济学家阿尔弗雷德·马歇尔的文章,盛赞马歇尔是经济学领域的“一只极为珍稀的鸟”(the rarest ofbirds),直译就是众鸟之中最稀有的一只。凯恩斯在文中提出衡量拔尖学者的基本标准,虽然是对经济学而言,却完全可以借用到历史学和其他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科当中。他说:“经济学研究似乎并不需要特别高的天赋。从智力上看,与哲学和纯科学的高级分支相比,经济学岂不是一门很容易的学科吗?然而,优秀的、甚至颇有能力的经济学家,却是极为珍稀的鸟。这是一门容易的学科,但出类拔萃者却微乎其微!对这一悖论的解释或许在于,经济学的高手必须具备一种罕见的天赋组合。他必须在几个不同方向都达到高水平,并且必须把非同寻常的才能结合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他一定是数学家、历史家、政治家、哲学家。他必须理解符号,并用语言加以表达。他必须从一般的角度去思考特殊,并在同一思路下审视抽象与具体。为了将来的目的,他必须根据过去来研究现在。人的本性或人的各种制度,无一不在他的关注之下。他必须目标明确,不在意同步产生的某种情绪;他要像艺术家一样物我两忘与两袖清风,但有时又如政治家一般脚踏实地。马歇尔拥有这种多面性,有很多,却并非全部。但最主要的是,他有多方面的训练和专精的天性,这为他提供了经济学家所必需的天赋中所最重要和最基本的东西,即他是一位引人注目的历史家和数学家,同时也是一位在特殊与一般、暂时与永恒中游刃有余的操盘手。”

       凯恩斯的说法与自然科学讲究学识的频宽、社会科学提倡支援性知识、人文学科强调功夫既在诗内也在外,是一个道理。相对于经济学,历史学研究达到高水平,也一般不要求特别高的天赋。这里省略凯恩斯对经济学所用的虚拟语“似乎”(seem),因为史学史上不乏并非拥有头等智力的史家做出一流成果的例子,特别是在史料学、考据学领域。但杰出的史学大家是例外。阅读修昔底德、波里比乌斯、塔西佗、左丘明、司马迁等人的史作,总是能感觉到他们目光敏锐,聪明过人,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和多方面的才能,所以识人、识物别具只眼,具备常人所缺的通古今之变的分析与概括能力,亦即凯恩斯所说从一般角度去研究特殊的深邃目光。当近现代史学专业化、研究对象扩大到人类一切历史活动领域之后,对专业史家的这种资质要求更是远远跃出史学单科的范围,扩及人文社科与自然科学的所有领域。没有一定程度的知识频宽,不可能写出实事求是的各种专题史,如经济史、社会史、文化史、自然史或科学技术史,甚至写不好政治史、军事史、传记这类传统题材的历史。换句话说,杰出的史家一定是能够借力自身的多方面支援性学识和技艺,既对细微末节能够进行穷根究底的追究,又是能见微知著,善于比较与归纳、演绎与推理的智者。刘家和先生便是这种专精与博通高度统一、多才多艺的历史思想家。

       就史学微观研究的深度与精度而言,刘先生并不是唯一的超群脱俗者。他的老师钱穆、陈垣先生以及中国史领域的刘先生同代人及其晚辈中的一些人,在微观考据方面也能做得和刘先生一样彻底。他们对古代文献的释读,音韵和训诂的把握,版本目录的了解,与刘家和先生难分伯仲。但在凯恩斯所提出的“罕见的天赋组合”方面,在我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我国史学界尚无出其右者。

       首先一个过人之处是刘先生对中外语言的深刻理解与运用,尤其对专业语言的释读。历史学在专业化之后,大多数分支学科类同于自然科学,对语言有特殊的要求,这就把众多业余人员挡在了学科门外。比如中国古史需古代汉语作为入门条件,其中先秦史还需甲骨文、金文;世界史的国别史则需对应的现代外语,往往一门还不够,因为了解有关课题在国外的研究状况,只会英语远远不敷需要。而世界古代史则需对应一些死语言,象形文、楔形文、梵文、古希腊文、拉丁文、波斯文、粟特文、吐火罗文等等。我们知道,一个人熟练掌握母语通常需要15-20年以上的努力,熟练掌握其他语系的文字,包括已经灭亡的古老文字,则需付出双倍时间甚至更多倍的努力。鉴于此,愚以为,世界古代中世纪史和中国古代史是历史学各分支学科中技艺门槛最高的部门。同时精通多种语言,既懂古今汉语,又懂古今外语,对绝大多数史学从业者而言,都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梦想。

       然而刘家和先生不仅深谙古汉语和中国古代典籍,精通音韵学、训诂学、文献学、版本目录学,而且熟练掌握了多门外语。他英文可以做到四会,且不是一般四会,而是深度四会。他小学开始学习英文,对英文语法怀有浓厚的兴趣,尤其喜欢推敲单词与惯用语释义,词根、前缀、后缀以及辞源等构词因素,亦如他喜欢推敲汉字字源、原生义与引申义、构字特点与发音一样。由于刘先生精于语法,处理难句如庖丁解牛,总是能把句子分解为若干语法单位,一一确定各个单位的关系。他是外文的语法家,再难的语句在他面前也会迎刃而解,简言之就是难不住。

英文四会能力的基础是单词量,包括对词组、习语的驾驭。刘先生博闻强记,英文词汇量惊人,一些极为冷僻的哲学、数学、宗教学、人类学词汇,甚至自然科学与工程学的偏冷词汇和习语,他往往信手拈来,脱口而出,并能讲出辞源与构词特点,常令我们后学惊叹不止。他自述曾经刻苦背诵过英文词典,把词典翻烂几本,这是老一代学人苦学外文的有效方法。而且,他的背誦方法同其他人不一样,他把每个英文单词与俄文、法文、德文、梵文的同一个词相互对照,注意共同的词根、不同的词形和发音,这样一来,记住一个词等于记牢了几种语言的词。

       改革开放以前,刘先生没有留学或出国访问的经历,这意味他极少与外国人进行口语交流和听力练习。但改革开放后,无论是出国讲学或出席国际学术会议,还是在国内接待外国专家,他都能较为熟练地运用英文授课,发表英文讲演,进行英文对话,发音虽有非母语痕迹,但准确无误,具伦敦音特点。我对先生的英语听说能力钦佩之至,因为对我们这些半路学习英文的人来说,自如听说是较阅读理解要难上许多的两道关卡。刘先生主要依靠自学,能够把英文运用到如此娴熟,除了天赋,必定是长期艰苦磨炼的结果。一次与先生聊天,他说他在读英文的解释学著作,我才知他每日临睡前都要阅读英文原著,而且往往是难度很大的英文哲学著作,有时还和德文等原著对照着精读,比如读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他戏称这是他几十年如一日、每天必做的思维体操。刘先生之所以较我们在外文方面有高明之处,乃是长年累月刻苦钻研的结果。

       为什么如此刻苦?刘先生有一个非常诚恳的自我解释,就是他认为自己比别人笨,因此勤能补拙,需要比别人多花些气力去弥补不足。这很有些类似苏格拉底认为自己无知的哲学省思,体现认识主体对无限的自然和人类世界、业已积累的庞大知识综合体的高度敬畏。苏格拉底说这是他比那些自以为有知的人的聪明之处,我想这也是刘先生比我们这些人聪明的地方。

建国之初我国仿苏联进行学科调整,刘家和先生定向世界古代史,开始学习一门新的外语——俄文。在学会基本语法之后,他采取俄文本与英文本《共产党宣言》对照阅读的方法,逐词逐句研讨推敲。用同样方法,他进一步研读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甚至啃过《资本论》的“坚果”。所以他的俄语功夫亦属上乘。随着时间推移,他还自学了德文、法文,同样阅读原著,一直乐此不疲。

       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刘先生因专业方向选择古希腊史,着手学习了古希腊语。后因在50年代晚期学术兴趣转移到古印度史而放弃古希腊语,转攻梵语,竞也当行出色,能够对梵语佛经与汉语佛经进行比较研究,并据此写出几篇高质量的论文。何兹全先生曾说,他的朋友季羡林先生(印度学专家)盛赞刘先生的印度史文章。

       在上个世纪20年代以来出生的我国历史学人中,包括有过海外留学经历的史家中,像刘先生这样中西语言兼通且不止两三门的可谓凤毛麟角,这使他能够始终把切到国外史学的脉动,从更宽广的视域去处理具体的历史问题。

       凯恩斯把哲学与纯科学视为高难度的学科,刘先生在这两个学科中居然也能登堂人室,达到哲学家和数学家的程度。我想这恐怕是他的最为难能可贵之处。刘先生曾讲他在大学时受老师唐君毅的启蒙,避免用常识思考,而要学习哲学,用逻辑来思考。他为此孜孜以求,终生不渝。与刘先生相识相交、耳提面命近40年,我常受益于先生在哲学命题上的真知灼见。从古希腊哲学到经院哲学、法国哲学、德国古典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再到相对主义哲学与后现代历史哲学;从毕达哥拉斯、巴门尼德、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思想的精华所在,到德里达、福柯的后结构主义,伽德墨尔的解释学,海登一怀特的叙述与历史解释,刘先生均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且往往提纲挈领,一语中的。如果没有对原著的认真研读与透彻理解,这种领会与评判是不可能的。写到这里,刘先生高谈阔论古希腊的逻各斯、柏拉图的理念论、康德与黑格尔道德论、逻辑学与历史哲学的情景,不由得浮现在我脑际。他的专著和论文,乃致散文小品和传统诗作,总是能赋予读者清晰严谨的思路,鞭辟入里的分析,耐人寻味的归纳,高屋建瓴的总结,进一步思考的启示,显然同这种哲学的智慧紧密联系在一起。

       柏拉图在雅典办阿凯戴米亚学校,提出不懂几何学的人不得入内的资格要求。刘先生欣赏这个例子,并用它来举证,作为他自己钟情于数学的理由之一。因文革的关系,我的数学认识只达到一元二次方程和平面几何的老初中水平,所以每当刘先生谈数学,我只有洗耳恭听,似听天书。但我知他熟悉解析几何、微积分、高等函数,并具有强烈的问题意识,因此可以和校内外的著名数学家进行平等对话。他还在此基础上研究过数理逻辑,这是他在逻辑学方面胜过许多逻辑学家的地方。

       英文中有三个单词指代聪慧超群的人,即Talent(才能),Gift(天赋),Genius(天才)。三个词还可分作三个梯次,天才最高,愚理解既有先天的禀赋,又有后天的才能。我认为刘先生属于天才梯次上的学者。这个梯次上的人,因素质优异,后天勤奋,学什么都能入境,而非浅尝辄止,只摸到表面的一点皮毛。比如刘先生兴趣广泛,喜欢西洋古典音乐和歌剧,熟识巴赫、贝多芬、舒曼、罗西尼等作曲家的作品,兴之所至,放声哼唱,还能吹出气息饱满的口哨。他说他曾攻读过交响曲的总谱,这也是真正爱乐人所必须做的功课。他从小便读写诗词,精通格律,他的上百首传统诗符合严格的平仄规定,可做格律詩教学的案例。他还是理性的军迷,熟知中外武器装备,他曾和晚辈热烈地讨论东风31导弹的射程与精度,核潜艇的静音效果。

       终上所述,刘家和先生能在史学领域取得卓越成就也就不难理解了,那是多方面才能与学而不厌的必然产物。譬如,他起初醉心中国古史。50年代初,服从组织安排,转教世界上古史,致力于古希腊史研究。他在东北师范大学研究生班的古希腊史毕业论文《论黑劳士制度》,约8万字,把传下来的相关古代文献史料一网打尽,也参考了当时所能找到的国外研究成果。这篇长文始终是华语世界有关古代斯巴达黑劳士制研究的经典之作。就史料的彻底性与论点的合理性而言,国内史学界至今仍无后来者。

上个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初,刘先生的学术方向有所调整,改治古印度史,写出三篇深入分析种姓制、土地制度和社会制度的论文,同样沉到史料的底部,依据原始佛经和中英文佛经译本及近现代西人研究成果,史料详实,结论令人信服,迄今仍是学研古印度史的必备参考读物。

       文革结束以后,刘先生第三次学术转向,改治中外古史比较研究。这是一个全新领域,因入门条件高,需中外兼通,所以近代以来,除却个别笼统比较的尝试,例如思辨的历史哲学家所作的比较,历史家的一些随想式讨论,并无深入具体的大作。林志纯先生和刘家和先生结合自身有利条件,大约同时敏锐地发现这个缺口,认为这或许是我国学者在世界古代史研究领域可以做出自身贡献的一个方向。经过三十多年的筚路蓝缕、躬亲力行,刘先生在这方面的论文、专著蔚为大观,培养出一批中外古史比较研究的新锐,一个新的富有成果和广阔发展空间的学科方向已经形成,因此引起国内史学界对这一研究方向的注意与效仿。刘家和先生的学生蒋重跃教授对先生在古史比较方面的杰出贡献做过精彩的评述,这里不再赘述。

       常言树高蝉声细,山高语音低,揭示我国传统美德的一种表象,学识渊博的人一般内敛、低调,自制力强,体现一个人内心境界的高度、广度。刘家和先生谦虚谨慎,淡泊名利,与人与世无争。他曾多次自省,反右时作为青年教师,写过一篇批人的文章,因此悔恨终生。经此教训,他淡定悠远,埋头读书著文,不掺和派系斗争,人事纠葛,平生当过最大的“官”是教研室主任,他笑言还没当好。他尊敬自己的先生长辈,关怀自己的学生和青年教师,是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楷模。因他在学界的声誉,不知有多少后学请他写过推荐信、评估表、鉴定书,包括工作介绍。他对人从不轻言拒绝,能助则助,但对自己,他却秉持君子求诸己的原则,凡个人能做之事绝不让他人代劳,免得给别人添麻烦。我曾与他多次一道出差。每次的行李箱包,他一定要自己携带,即使到耄耋之年,依然如此。我倘要伸手相助,他总是说:“自己能做的事干嘛让你做。”

       我为自己能够在北师大工作期间遇到刘家和先生这样的谦谦君子,鸿儒钜学,智者达人,良师益友,而感到人生的幸运。

[作者郭小凌(1950年),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北京,100875]

[收稿日期:2019年11月20日]

(责任编辑:张强)

各位,所罗门就这样一直在脑中不停地自我辩论,人生的意义在哪里?人生值得活吗?我们应该怎样善用人生?我想这大概是所有人类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因为毕竟我们都只有一个人生,只能够活一次,但很多人想都不想这个问题,只是吃饭、还有工作,过一天算一天,像这样虚度人生实在是可悲。勉强过一天算一天,很多人就像这样,只关心怎么活下去,问题是如果人生不值得活,为什么要活下去呢? 

我们先来看反方的论点,我有没有虚度人生,这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一开始就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可惜英文翻译得并不好,把虚空译作vanity,因为这个字今天已经变成虚荣的意思,大多数的汽车在遮阳板上都装有化妆镜,你应该注意到放在哪一边吧,这是为了要满足虚荣的镜子。今天vanity这个字的意思已经变成了骄傲、虚荣,但它原本的意思是空虚,是指去做一件徒劳无功的事、白做了。我想最接近这个意思的英文字应该是pointless(没有意义),这个人已经走到人生的尽头,却大叹没有意义,没有意义,凡事都没有意义。 

各位,这是一个很悲哀的结论,另外一个现代译本译作没有用、没有用、完全没有用。所罗门曾经处在上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做什么,都能随心所欲,他原本是王,所以他有权利随心所欲;他也非常有钱,金银财宝无数,只要是钱买得到的东西他都买得起;另外他也很有名气。这些是大多数人想要的东西,财富、权利和名气,藉此找到人生的意义,让人生活得有价值。所罗门名利双收,声名远播,连示巴女王都大老远前来朝见,想看看所罗门王的样子,看了之后也觉得名不虚传。 

所罗门说:我什么都试过了。他列出一堆他有兴趣的事,各样的事都有,他首先尝试科学,他非常用心地钻研农业畜牧,研究如何培育牛群,他下了工夫去研究,也培育出上等的牛种,但这无法满足他,虽然他对这件事有兴趣,却无法感到满足。 

接下来他钻研艺术,尝试了两种艺术,先是音乐,当然他从父亲那里遗传了对音乐的热爱,他下工夫钻研音乐和乐器,宫中有管弦乐团演奏,但是他仍然感到不满足。接下来他对建筑产生兴趣,打造出伟大的建筑物,因此很有成就感,建筑物的寿命比人长,所以玩建筑很有成就感,只是难免会出错。 

接下来他改成收集名画,他盖画廊,到各处去收集名画,花很多钱把这些名画据为己有,在画廊中走来走去,这些名画都是我的,但不久他又失去兴趣。 

接下来他尝试娱乐,那个时候没有电视,所以他找喜剧演员来宫中表演,剧团就定期进宫为他表演喜剧,他常常看得捧腹大笑,人生最重要的是能够大笑一场,各位有没有听过这句话?所罗门试过了,虽然好玩,但不久仍然失去兴趣。 

接下来他投入商业投资,在商场上积聚了大笔财富,货品买卖他相当擅长,他发现他可以赚很多钱,多到用不完,但他还是觉得不满足。 

所以接下来他尝试享乐,最常见的乐趣就是美食、美酒和美女,所罗门在这三方面都是个中好手,但是他内心仍然感到空虚,最后他去钻研哲学,买了一大堆书,想要从书上搜寻智慧,他从埃及买来了大量的书,埃及有很多智慧书,他买了各种智慧书籍,放满了整个图书馆,他研究书上所有的智慧,研究所有杰出的著作,但最后他说:著书多,没有穷尽,人读不完所有的书。 

这些事都不能够满足他,虽然带给他刺激,却不能带给他满足。要知道,做上面这些事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如果把那些事当成人生最主要的目的就会失望,那些事不能带给人生意义,现代人都需要听听这些话,不是吗?他说:我什么都试过了,全都没有意义。如果你已经找到人生的意义,就可以享受这些事,但是如果你想从这些事找到人生的意义,你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你会变老,年纪大了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享受这些事,也可能对那些事失去兴趣。 

这是一个停不下来的世代,一天到晚想尝试新的东西,书店中最多的书就是食谱,很多人一天到晚想尝试美食来刺激我们的味蕾,今天晚上吃泰国菜,明天晚上吃中国菜,后天晚上吃印度菜,好像家里的菜做得不够好吃,一定要用尝试新东西的刺激来满足我们,非得尝遍世界各地的美食才行,实在是很悲哀。 

很多人想用这些方法找到人生的意义,其实只要你找到人生的意义以后,就能够享受这些事,但是如果把这些事摆在第一位的话,就会感到苦恼和沮丧,你会因为这些事无法满足你而感到苦恼。 

我们其实可以看出所罗门他为什么不明白人生真正的意义,所罗门的眼光十分狭隘,他观察得太多,却明白得太少,他的眼光只局限在整幅画的一小部分而已,目光狭小,所见甚少。

所罗门的眼光狭隘受限于两方面:第一,他所见到的全是日光之下的事,他总是说:我看日光之下……。如果你的眼光都只局限在日光之下,那么你就永远无法明白人生的意义到底何在? 

我最近和师母在太阳海岸遇到了最悲哀的一群人,这些人到西班牙去度假了两周,就决定要退休去住在那里的艳阳之下,你在那里也只能晒太阳而已,难怪黄金国度幻灭,因为那样的生活不真实。我们看到的这群人,他们买下了别墅却脱不了手,又没有钱回来,一辈子就这样困在艳阳下。 

人的眼光不能放在日光之下,一定要放得更高才行,如果你只看到日光之下,就看不见人生的意义。

【本篇有一个有趣的来历,全文是用铅笔记在俄有名的彼得保罗监狱中的教诲所的壁上,教诲所是被许多狭隘而阴气的监房所区分,每间监房向着祭坛一方的窗口张着铁网,囚人只能从这网眼里可以仰视教诲所可以听得僧侣的说教,左右监房的囚人同志也不能相互窥见。狱吏极少到监房里去的。所以数十年间不知有这珍奇的手记,到了修理监房的时候,偶然被发见查验笔迹和末尾记着的时日才知这是陀氏在一千八百四十九年入狱中的时候所留记的东西。于是用玻璃把它保存起来了,然而直到近来除狱吏之外没有人见到过这篇手记,后来终于被一个锢禁在同一监狱里的政治犯弗·那罗特呢(F.Narodny)用了他的衬衣袖抄录了全文,放免之后才公于世,这样埋藏在黑暗狱房里到半世纪以上的文豪的手记现在成了世界文坛珍品之一了。——译者】

此地有一个庄严的寺院。祭坛的金银的饰物发着辉煌的光,无数的蜡烛照得像白昼一样。在祭坛的前面立着一个穿着美丽的袈裟奢华的法衣的僧侣。他是个身材魁大的伟缮夫,颊带红色,须修饰得很整齐,声调明朗,态度尊大。他的风釆,与这—切都豪奢辉煌的寺院很相均衡。

但是会众的模样,是非常的相异。大部分都是些贫乏的职人,平民,老妇人,和乞丐等。身里缠着褴褛的衣服,发散着一种特别的贫乏的臭气,脸孔里浮现着饥饿的气色,手里显示着苦劳。正是一幅贫乏悲惨的图画。

僧侣先在神圣的像前恭敬地烧了香,像有十分信心和严肃的样子开始高声地说教了。

“由基督而结识的亲爱的兄弟姊妹诸君!你们的生涯,是我们敬爱的主所赐与的,所以满足这生涯是你们的义务。然而你们对于自己的生涯满足着么?不,好像决不是如此吧!

“第一,你们对于我们应该敬爱的主及其圣徒奇迹,似乎没有十分的信仰。从你们所赚得的里面,应该捐助给神圣的教会的相当的金额似乎没有捐劲。

“第二,你们对于权力者没有服从,你们对于世界的权力者,卡伊柴尔,及其官吏,都在反抗;你们不是又在轻视法律吗?

“卡伊柴尔的东西还给卡伊柴尔,神的东西还给神,在圣书上是这样地写着。但是你们并没有这样做。你们知道这究竟将成为怎样的事?这实在是可恐怖的罪恶!我现在真正地对你们说,你们实在是被恶魔所迷,正在走入邪道。诱惑你们的灵魂的是恶魔。但是你们仍以为是自己的自由意志来驱使你们这样做的吧!那是错的,那不是你们的意志,是恶魔的意志。恶魔是在等着我们的死,他在热心地抓住你们的灵魂,等到你们的灵魂塞入地狱,永劫之苦的时候,他在地狱的火前跳舞。

“因为是如此,我们的兄弟姊妹诸君呵!我热诚地劝告你们,劝告你们逃出这非受永劫地狱之苦不可的路,现在还不迟。啊主呵!救救!”

会众听了他的说教很恐慌,他们相信了这位僧侣的谨严的话,他们都露出叹息来了。各人划了—十字,恭恭敬敬地在地板上接了吻。僧侣自己也划了十字就转了背暗暗地发笑。

僧侣正在对会众说教的时候,恰好恶魔路过这寺院的前面,他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的声音,走近开着的窗外侧耳偷听了。他看到会众在僧侣的手上接吻;看到僧侣在非常灿烂的圣像之前跪拜,把贫民们摆在那里的作为捐助给神圣的教会的金钱,急急地装入衣袋里去。恶魔勃然大怒,他等到僧侣一出教会就即刻追上他,抓住了他的法衣。

“咄!这肥胖的秃头和尚。为什么你要那样地欺骗无知的贫民们!你不知道地狱中的人们在现世很早就受着地狱之苦的事吗?这国里的权力者等,在现世那里是他的替身,你也没有觉得吗?你以地狱的话来恐吓那些贫民,但使他们受地狱之苦的,倒是你这东西呀!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好,那么跟我来!”

恶魔抓住僧侣的衣领,高高地提在空中,走到一个工场的铸铁所里来了。一眼就看到许多工人,忙碌似地在四方奔走,在像要焦死似的温度中劳动着。喘息的沉重的空气与炎热之中,僧侣立刻不能忍耐了。他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向恶魔哀求:“走吧!快点离开这地狱吧!”“怎么样!头陀,我还要给你看许多地方哩!”恶魔再扯拉着他,领到一个农场里来了。田夫们正在用连枷打谷物,尘埃与炎暑到了不可忍耐的程度,监督手里拿着鞭,一有因疲乏与饥饿而倒的,就毫不容赦地鞭鞑。

其次僧侣被领了去的是这些劳动者的家族所住的小屋——污秽,寒冷,烟雾,恶臭的和洞一样的小屋。恶魔露着齿冷笑了,而且指摘了这些家庭的贫乏与苦劳。

“是些什么东西?你还不厌多吗?”连恶魔自身对于这样的人民也觉得可怜似的,怪不得敬虔的神的奴仆,只好开口了。他举起两手做拜的样子,“快点到那面去吧!是的,这是正真的现世地狱”。

“你看!你还要以除此之外尚有地狱的话来苦他们?肉体已被胡乱地虐杀了还不够,这回又想来虐杀魂灵。来!现在我给你看一看地狱——现在这个,是最惨酷的。”

领去看的是个监狱,在牢房的污浊的空气之中,一切的健康与精力都被夺去了的许多的人形的东西,横在床上。在那里蠢动着的恶虫,贪食着他们可怜的,裸体的,消瘦殆尽的躯体。

“把你的绸衣脱掉”恶魔呼喊了。“像这不幸的人们一样,把重的链锁枷在你的脚上。睡在这冰冶的污秽的床上看——但是你们会说还有比这更惨酷的地狱。”

“不,不,哪里的话,还有比这更可怕的到底是想像不出的。是我一生的恳求,请带我离开此地”。

“是的,这是地狱,不见得会有比这更凄惨的地狱吧!你难道没有知道吗?说什么未来的地狱来欺骗别人,但是他们在未死之先前已走入在地狱了。你没有知道这点吗?”

僧侣垂下了头,只是狼狈着,脸孔没有朝向的地方。

恶魔憎恶地笑了“好!秃头和尚,你想说在现世只要欺瞒就好了的话吧!给我走!”恶魔把他的手放了。

僧侣卷起长长的法衣的裙子,同时脚踏着空地开始跑了。

恶魔目送着僧侣的跑走,高声大笑了。

在听监狱的教诲师的说教的时候,心里浮现了这样的故事,所以今天记在这壁上。

面对无孔不入的信息垃圾,人们将何去何从?是否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东西?

全世界每年出版近七十万种期刊,六十余万种新书,登记四十多万项专利,新增期刊近万种向你源源不断地输出层出不穷的新观点;九百多万个电视台、几十万个微波通讯塔、几万个雷达站、三十多万个民用电台,以及随时在增加的移动电话和终端电脑时刻提醒你注意全球任一角落发生的大事件。不止有新闻、调查、数据、分析、广告通行世界,更有预言、传言、流言与谣言招摇过市……  

上世纪初,晏阳初曾经将“免于愚昧无知的自由”视为“第五大自由”。几十年后,索尔仁尼琴还注意到另一种自由,“除了知情权以外,人也应该拥有不知情权,后者的价值要大得多。它意味着我们高尚的灵魂不必被那些废话和空谈充斥。过度的信息对于一个过着充实生活的人来说,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  

在此,姑且将免于倾倒信息(宣传)垃圾的自由称为“第六种自由”。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的客厅不过是电视台倾倒垃圾的地方。在过去,性病广告只是贴在厕所、电线杆等“公器”上,而现在贴到了居民日日拂拭的家具上。

《一九八四》里的“老大哥联播”、“真理联播”早已令人生厌。同样令人生厌的是各类信息无孔不入。根据报道,台湾一家公司准备生产一种如厕用的RSS阅读器,通过与电脑主机相连的无线网络,将你所订阅的RSS内容打印在厕纸上供你阅读。“恭喜你,你的最后一块私人领地也被垃圾信息占据了。”

现实是,有用的信息在黑箱之中无路可寻,而无用的信息管道却像章鱼的爪子一样连接我们身体与生活的每一根神经。内心对信息的隐秘的渴望,以及信息垃圾的无孔不入,使人们在信息时代几乎无路可逃。对网络的沉迷无疑已经耗费了我们的大部分光阴,每一位“信息成瘾者”更像是信息时代的逃犯,享受信息斋戒的日子只是逃亡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听从内心的召唤,心甘情愿地被网络引渡回来。  

其实,这不过是梭罗笔下的另一种“静静的绝望的生活”。正是为了逃离这种绝望,早在1845年,梭罗带着一把借来的斧头,走进了瓦尔登湖边的青葱密林。在美国独立日的那天,开始搭盖他的湖边木屋。对于梭罗来说,这不过是一次有关生活的实验,或者说,一次有关生活的反叛。不是逃离生活,而是走向生活。  

就像今天,拔了网线,关了电视,过不被信息垃圾包围的日子。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些发生在远在天边的大事小情,无论是一场血淋淋的自杀式袭击、绑匪的演讲,还是政治LX的亲民秀、女明星成功或者失败的隆胸术,很多都是与我们的生活毫不相干的。  

梭罗曾经这样嘲讽那个时代的新闻成瘾者:吃了午饭,还只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一醒来就抬起了头,问:“有什么新闻?”好像全人类都在为他放哨。而睡了一夜之后,新闻之不可缺少,正如早饭一样重要。“请告诉我发生在这个星球之上的任何地方的任何人的新闻。”——于是他一边喝咖啡,吃面包卷,一边读报纸,知道了这天早晨的瓦奇多河上,有一个人的眼睛被挖掉了;一点不在乎他自己就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深不可测的大黑洞里,自己的眼睛里早就是没有瞳仁的了。

梭罗甚至说,世界有没有邮局都无所谓。当然,这种夸张的说法并不代表梭罗具有反文明倾向——他随之而来的解释却是值得回味的。“我想,只有很少的重要消息是需要邮递的。我的一生之中,确切地说,至多只收到过一两封信是值得花费那邮资的。”而且,“我从来没有从报纸上读到什么值得纪念的新闻。如果我们读到某某人被抢了,或被谋杀或者死于非命了,或者一幢房子烧了,或一只船沉了,或一只轮船炸了,或一条母牛在西部铁路上给撞死了,或一只疯狗死了,或冬天有了一大群蚱蜢——我们不用再读别的了,有这么一条新闻就够了。

如果你掌握了原则,何必去关心那亿万的例证及其应用呢?”在梭罗看来,生活中新闻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相反是那些“永不衰老的事件”——就像林中漫步、晒太阳之于人的健康一样意义久远。  

为什么要席不暇暖、马不停蹄地换房子?为什么不断抱怨自家液晶电视不如墙壁宽?若干年前,当我初次走进一些法国朋友的家里时,曾经感慨他们的电视机为什么那么小。关于这一点,相信看过电影《天使爱美丽》的中国观众都有印象。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跟欧洲人比较珍视“第六种自由”有关。他们当中许多人不仅抵制无用的信息与广告对公共领域与私人生活的侵蚀,而且时刻想着关闭电视和电脑,将自己放到海滩和阳台上,过和大自然一样自然的生活。  

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里表示单向度的工业社会具有“极权化”倾向。当人们使用着相同的网络,阅读着相同的头条,因为相同的信息垃圾而消化不良,信息社会同样造就了无数“单向度的思想”与“标准化的人”。确切地说,不是“标准化的人”,而是“标准化的阅读器”。 

过多的信息摄入或者过度的信息依赖让我的人生不自由。不是么?打开几个网页,关掉,一天过去了。打开无数个网页,关掉,一辈子过去了。十五年来,我把一生中最宝贵的光阴都花在互联网上,花在了许多与我的人生并无关系的奇闻轶事上。

事实上,从我意识到我要守住自己的“第六种自由”时开始,我便想着做这样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了:若非必要,以后一定少上网。我热爱生活,并且喜欢安静,我更想坐在阳台上读几本书,懒洋洋地过一上午,而不是坐在电脑前,与世界抱成一团。

来源:《自由在高处》

乐观的人爱说,好人有好报。悲观的人爱说,好人没好报。

你是乐观派,还是悲观派?

无论你是哪一派,都是错的。

相信好人有好报,这是没头脑的乐观;相信好人没好报,这是没心肝的悲观。

相信好人有好报,自然见谁都当好人,成为滥好人,最后一定死得很难看。

相信好人没好报,见谁都当坏人,招来无尽的攻击也是必然,最后也死得很难看。

人当然要当好人,具备罗素先生说的三要素:爱、知识与同情心。

爱与同情心,我觉得人天然就有。知识才是一生需要不停学习,不停更新的。你知道一条原则,并不是从此再无烦恼,而是需要在每天的日常中实践它,就像大厨脑子里知道怎么做菜,但每天要做出一道菜,还是得工作,有时候出现意外,还要有随机应变的本事。

好人好有报,好人没好报,这两句话的共同点就是没有知识。

怎么当好人,其实是有知识含量的。

在我看来,就是会当坏人的好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昨天说到“上等人人帮人,下等人人踩人”,有读者理解成对人品不好的,也要容忍,甚至不幸遇上暴力渣男,也要顺从。这是完全理解错了,又陷回好人有好报的胡话中了。

人帮人的意思是,我帮你,你也帮我,我们交换的是“帮”,是互相提升,是各有所得。市场里的交易就是典型的人帮人,买是帮助卖的,卖是帮助买的,双方都开心,所以市场发达的地方人人过得更好。

把人帮人理解成我帮人,那就惨了,你不帮我,你害我,暴力我,我还要帮你,这就成为滥好人,变成招渣体质,你身边再无好人,只剩下闻风而至的坏人。我不希望你成为这样的好人,这样的好人,我称之为人猪,猪养大,屠夫还要成本,人猪是父母辛苦养大,自己送给屠夫,零成本,负成本。

好人需要有当坏人的眼光、能力和勇气,才是合格的好人,不然只是好人猪。

人活着,会不停遇上坏人,这是显然的。天生邪恶者、嫉妒者、仇恨者、背信弃义者、恩将仇报者、寄生虫,比比皆是,你总碰得上几个。对这些人,你能够当坏人,才是最关键的,否则,陷在他们之中,你也没机会遇上其他好人。

坏人是善于掩饰的,发现需要过程,发现后需要应对,步骤应该是这样:

1、以好人的方式对待他人,微笑、伸出援手、帮助、分享。

2、你会得到两种反应,一是他人回报以微笑、援助和分享,二是他人回报以欺骗、寄生、伤害;前者是人帮人的上等人,继续以好人的方式对待他,后者是人踩人的下等人,要以坏人的方式对待他。

3、什么是坏人的方式?即用坏人的方法回报他,同态复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像教育孩子所说的:坏人是可以骗的。坏人知道你不好惹,占不到便宜,自然不敢继续伤害你。

同态复仇不能机械理解,现实层面的坏人,一般都是些小坏人,嫉妒你,说你坏话,占你小便宜,你无法回以嫉妒和占小便宜,成本最低的复仇是拉黑他,连基本的礼貌也不要给他,将他彻底从你的生活中剔除。

这些步骤每操作一遍,你都可留下人帮人的好人,踢掉人踩人的坏人,你的小环境越来越好,你生活的幸福度越来越高。

所以,对好人来说,怎么学会当坏人,才是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