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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许多年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微笑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天仙似的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感,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以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心中的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星星们高挂空中,

千万年一动不动,

彼此在遥遥相望,

满怀着爱的伤痛。

它们说着一种语言,

美丽悦耳,含义无穷,

世界上的语言学家,

谁也没法将它听懂。

可我学过这种语言,

并且牢记在了心中,

供我学习用的语法,

就是我爱人的面容。

当我还在你的面纱旁游戏,

还像花儿依傍在你身旁,

还倾听你每一声心跳,

它将我温柔颤抖的心环绕,

当我还像你一样满怀信仰和渴望,

站在你的图像前,

为我的泪寻找一个场所,

为我的爱寻找一个世界;

当我的心还向着太阳,

以为阳光听得见它的跃动,

它把星星称作兄弟,

把春天当作神的旋律;

当小树林里气息浮动,

你的灵魂,你欢乐的灵魂,

在寂静的心之波里摇荡,

那时金色的日子将我怀抱。

我在见到凯兰达之前就有点不喜欢他。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横渡太平洋的航线非常繁忙,客舱是很难预订到的。我很高兴,弄到一个双人客舱,但当听到同伴的名字时,我就有点灰心了。“凯兰达”,这使我有一种在空气窒息不流通的房间里的感觉。想起在这14天的旅途中(我从圣弗兰西斯科到横滨),将和这个凯兰达共用一间房,我就感到不舒服。我讨厌他的名字,要是他叫史密斯或者布朗什么的也好一点。

上船后,我来到客舱,发现凯兰达已经来过。一只又大又难看的衣箱和一个贴满标签的手提箱放在他的床下,脸盆架上摆着他的香水,洗发精和润发油,檀木做的牙刷上镀金印着他的名字缩写。

我是在剧场看戏时见到她的。她向我招了招手,我趁幕间休息的时候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果不是有人提过她的名字,我想我这次就认不出来她了。她满面春风地和我拉扯起来:

“哦,好多年没见了,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也都老了。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吗?你邀请我去吃了一次中饭。”

我怎么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