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一个神秘的性别。在各民族的神话、宗教传说、文学作品中,女性往往既是被讴歌的对象,是美、爱情、丰饶的象征,也是被诅咒的对象,是诱惑、罪恶、堕落的象征。女人有时候被神化,有时候又被妖化,总之有蔑视和崇拜这样两个极端。

有人说,女性是晨雾缭绕的绿色沼泽,这个譬喻形象的道出了男子心目中女性的危险魅力。

一般来说,认识自己是件难事,难就难在这里不仅有科学与迷信,真理与谬误,良知与偏见的斗争,而且有不同价值取向的冲突。“人是什么”的问题势必与“人应该是什么”。“人能够是什么‘的问题紧相纠缠。同样,”女人是什么“的问题总是与”女人应该是什么“、”女人能够是什么“的问题难分难解。正是问题的这一价值内涵使得任何自我认识同分时也成了一个永无止境的自我评价、自我设计、自我长早的过程。

在人类之外毕竟不存在一个把人当作认识对象的非人族类,所谓神意也只是人类自我认识的折射。女性的情形就不同了,有一个相异的性类对她进行着认识和评价,因此她的自我认识难以摆脱男性观点的纠缠和影响。人们常常争论:究竟是那种女人更理解女人,还是人自己更理解女人?也许我们可以说女人“当局者迷”,但是男人并不具有“旁观者清”的,有时,因为他在认识女人时恰恰不是旁观者,而也是一个当局者,不可能不受贪念和情感的左右。两性之间事实上不断发生误解,但这种误解又是同各性对自身的误解互为前提的。另一方面,我们即使彻底排除了男权主义的偏见,却终究不可能把男性观点对女性的影响也彻底排除掉。

无论到什么时候,女人离开男人就不成其为女人,男人也如此。男人和女人是相互造就的,肉体上如此,精神上也如此。

对于女人,有两种常见的偏见。男权主义者在“女人”身上只见“女',不见“人”,把女人只看做性的载体,而不看做独立的人格。某些偏激的女权主义者在“女人”身上只见“人”不见“女”,只强调女人作为人的存在,抹杀其性别存在和性别价值。后者实际上是男权主义的变种是男权同志下女性自卑的极端形式。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西方文明日益暴露其弊病,愈来愈多的有识之士从女性身上发现了一种疗救弊病的力量。对于这种力量,艺术家早有觉悟,所以歌德诗曰:“永恒之女性,领导我们走。”与以为那个不同的是,现代哲学家们也纷纷觉悟了。马库耳塞指出,由于妇女和资本主义异化劳动世界相分离,这就使得她们有可能不被行为原则弄得过于残忍,有可能更多的保持自己的感性,也就是说,比满人更人性化。他得出结论:一个自由的神会将是一个女性社会。

女性本来就比男性更富于人性的某些原始品质,例如情感、直觉和合群性,而由于她们相对脱离社会的生产或称和政治斗争,是这些品质较少受到污染。因此在“女人”身上,恰恰不是抽象的“人”,而是作为性别存在的“女”,更多的保存和体现了人的真正本性。同为强调“女人”身上的“女”,男权偏见是为了说明女人不是人,现代智慧是要启示女人更是人。当然我们说的女性拯救人类,并不异味着让女性独担这救世重任,而是要求男性更多地接受女性的熏陶,世界更多的倾听女性的声音,人类更多的具备女性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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